哪里来的?”
卫央道:“打西安城来的。”
“还是个军爷,”又一个老汉笑道,“你这个是啥官位的?”
卫央道:“一个寻常小百将。”
老汉的眼光不太好,瞧不见那苏锦上的纹样,自也瞧不出衣甲之下隐隐露出的龙纹凤章,只当是寻常衣物,又见卫央态度和蔼,愿意与他们多说几句,遂蹲着挪几步,靠近一些开始吹牛皮。
一个老汉道:“山外头那个谁,年轻的时候是当过军的人,那一身就不如人家这一身。”
卫央吃饱喝足,也提着凳子,过去瞧一下,找个年纪最大的,将凳子递过去,笑道:“老人家见识了得啊。”
“不要这个,蹲惯了。”老汉摇着手,又揣手说道,“这算个啥,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那时候最远去过襄阳城,西安城那时候,咱也是常客来着……”
聊了半晌,卫央不动声色聊起地。
这一下,老汉们有话要说了。
“我听人说过,人家西陲都在分地,谁家都有地的,那才叫过上好日子,”有老汉愤愤不平,“咱们这的地,都快叫秦王……”
“胡说!”年纪最大的老汉慌忙阻拦,怒骂道,“是有人仗着秦王的势,秦王而今是太子,咋能是抢地的人哩?”
一来二去,卫央打探出基本的消息。
西安府周边,包括这半日路程之外的乡村,但凡有良田,基本上已经被有钱有势的人抢光了。
土地兼并已经是百姓司空见惯,且麻木以对的事情。
这样下去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