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满院才真正的惊呆了。
他敢对清流下毒手!
他竟会对河西文坛领袖挥刀!
他,他砍断了总教谕的胳膊!
一瞬间,满院齐齐发出一声整齐的呐喊。
“啊!”
满楼人疯跑。
卫央回头道:“你们叫什么?去,叫他们安静,无论男女,休管着装,叫他们趴下,哪一个不听,以通敌论处,杀!”
黄金虎呆呆的怔怔的,竟没能反应过来。
这是欠打了。
卫央一刀背拍在他手上。
“下一次,我的话你们若还当没听到,你猜会是个什么结果?”卫央森然道。
众老卒慌忙跳起,持刀剑一声喊直往楼上冲。
此时,那总旗才反应过来。
他登登登往后倒退了三步,惊呆的目光瞪着卫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做事了。
石文义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大骂道:“卫守备,你可知他是谁么?你……你找死!”
卫央拿着刀在刀刃上刮下手指头,轻叹道:“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蠢货以为,你要杀我时,我不该杀了你呢?”
而后挥刀——
噗!
一颗老苍头,直冲他孽子。
两颗人头撞在了一起,静止的往后滚,刚落的往前撞,骨碌碌在地上滚出一串血迹,待停下,才听砰一声,老者尸体方落地。
他还半跪着,一手死死地捂着断臂止血。
“这下,可以告诉我他们的罪证了吧?”卫央回头问。
那姐妹两个吓得抱作一团,纵然眼见仇人脑袋落地心情该畅快才应该。
可她们……
她们何曾见这等凶人?
那可是哈密文坛领袖,他竟就这么给杀了?
楼上哈琪雅哈玛雅两个也心中颤栗,她们并不知卫央会如何收拾这场面,可她们明白,不论什么人,挡在卫大人的面前那便只有一个死!
“走!”哈琪雅当即再无疑虑,她知道,卫小郎不是自找死路的蠢材。
哈玛雅稍稍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自楼上高高纵下。
但她却在空中喝道:“大伙儿逃离魔窟正在此时,若不助卫大人杀贼,我等必死无疑,跟我来!”
她宛如一朵白云,越过楼头,越过屋檐,越过院子,双足在院墙上一踩,手中细短的刀在月门后面横七竖八连着直劈,将那一伙锦衣卫逼进了后院,又见楼上不声不响跳起十七八个女子,俱都是二十来岁年纪,她们奔赴回屋子,不知从哪里抽出刀剑,一言不发越过早已被她们惊呆了的嫖客,顺着楼梯直奔楼下,先把那一伙锦衣卫堵住了。
石文义惊道:“你,你们……”
“暂且还没对你起杀心,你放心就是。”卫央招手道,“要杀我的那个小子,你过来。”
总旗竟往后缩了一下,旋即大声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姓卫的造反,敢杀锦衣卫!”
“哦?你爹是锦衣卫?”卫央惊奇道。
总旗索性把心一横,大声道:“不错,我爹是锦衣卫……”
“住嘴!”石文义大喝。
而后就觉面前风声大紧,而后便是面皮上十七八下耳光。
视之,卫央站在他面前,面上一团笑,目视道:“你再说一句?”
石文义怒道:“我们讲道理!”
好一个讲道理!
卫央杀心又炽,他可不知道这厮乃是日后的锦衣卫指挥使。
何况就算知道又如何?
紫霞功正到极致,卫央伸手一拍打碎石文义的下丹田。
石文义又惊又恐,疼的死去活来。
“好,咱们讲道理。”卫央抬起一只脚,踩着石文义的脑袋,将钢刀悬在他脖颈上,微笑道,“你有什么道理要与我讲?”
石文义慌忙叫道:“卫大人,卫大人,咱们,咱们也是为了你好。”
“原来你还有这等好心意,多谢了。”卫央举起钢刀,望定石文义脖子上便斩。
石文义顾不得痛,当即大声叫出一声“小人也是来协助大人抓贼子的”来。
刀锋停在他脖子上不出半寸外。
石文义大叫:“不错,不错,河西总教谕之子勾结鞑子,此事证据确凿,小人愿出证!”
卫央挑眉道:“那么还有?”
“是,是,他儿子滥杀无辜,他们仗势欺人,”石文义叫道,“他们虽是锦衣卫军卒,却行坏天子名声之事,咱们,咱们已调查清楚,不日便会有密报上呈南镇抚司,小人可作证!”
“你胡说!”总旗听的暴跳如雷,大骂道,“姓石的,明明是他姓卫的勾结魔教,此事才算是证据确凿,你,你……”
此事你也知道了?
卫央目视其余锦衣卫,诸人见他的目光,尽皆低头不敢语。
“那你说,他们残害百姓,有什么证据。”卫央低头俯视着石文义。
石文义叫道:“有,小人有,大人可派人去审讯老鸨子,这青楼后院,正有一口枯井,数年前,教谕的儿子在这里吃花酒,失手打死了一个女子,那老鸨以此作为要挟,命他们为魔教做事,那女子就丢在枯井里,还有,还有,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