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有一个问题总不明白。
波斯明教为何老在西域盘旋不去嘞?
难道他们就不想跟日月神教搞合作么!
那恐怕是假的。
“如今看来,人少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恐怕是魔教不愿意,而他们在西域又有靠山。”卫央心下道,于是问,“‘山中老人’的绝学所载,我记得是圣火令吧?你们没有学?”
那和尚骂道:“你胡说,我们不认得……”
“别装了,我需要你承认?”卫央转身就走,“好了,按计划进行,既然他们不肯合作,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毁了它。”
赵允伏点头:“老夫这就让人把安排好的供词送来……”
“且慢!”那和尚大叫,“姓卫的,你不是要金刚伏魔神通么?!好,贫僧可以给,但……”
“你先把该说的说了。”卫央当即拿起放在一边的纸和笔。
赵允伏挥手,高都司立即带着几个人往外走,走一半忽然回头:“卫兄弟,他们吃了药……”
“没事,一会儿若肯配合,那便给他们灌水,若不肯,”卫央想了下,“哦,是了,我记得最近猪肉卖不出去,找几头过来,对了,要种猪,记着多喂几斤药水。”
高都司脚下一颤,又听那祸害吩咐:“另外,等下敲锣打鼓将全城军民能叫来的都叫来,让他们瞧着,这金刚门的弟子,少林派的高徒,居然对种猪做了什么。”
赵允伏面露不忍。
过分了点吧?
“他们是敌人,对敌人你讲的什么仁慈。”卫央道,“我不在乎杀敌的手段,我只在乎他们死了没。”
几个僧人均沉默了。
“对了,也不用防着他们自杀,尸体有时候更具说服力,”卫央道,“好吃的好喝的给了他们,他们还自杀,那不是羞愧是什么?吃着中原饭,砸我族人碗,一招被擒拿,害羞到自杀,正好承认了他们的罪行。”
“贫僧说。”那僧人再不敢叫骂,只要想想腹中的烈火烧,再想想几头吃了药水的种猪……
这祸害真敢对天下传扬说,它西域金刚门练的就是与公猪作对的武功!
“那好。”卫央过去拍拍和尚的腰腹,承诺道,“你放心,我今天只问武功事。”
僧人稍稍放心,目视旁边的水桶。
赵允伏喝道:“先说完!”
“哎呀,偌大的哈密卫,还怕那几斤配种药么。”卫央笑容亲切,安慰道,“你喝,放心的,反正一会儿要是找理由,我再喂你半斤。”
和尚闭目当即念诵,开篇道:“如是我闻,身如山,越万千泡影……”
卫央一一记下,待数千字念诵完,他就着灯光细看一遍,忽然道:“你再背一遍。”
那和尚一愣。
“哦,你放心,我只是怕你在里头颠倒次序,背吧,”卫央啪的一声摆出七八个袋子,一一摆在桌子上,介绍道,“此乃‘虎见寒’,这是‘腊月春’,这个名叫‘一笑种猪疯’,待你第二遍念完,我给你喂上半斤,咱们再看看哪一句背错了。”
和尚激灵灵一百个恶寒,低着头踟蹰片刻,一咬牙,这次却背出了“二见明性,身心泰然,念无使然……如遇山岗,恶像瞋目,大自在然……”
他低头默诵,那几个僧人齐齐低头垂听。
这是金刚伏魔神通么?!
“这是《楞严经》中的经文。”赵允伏摇头。
卫央抄起一包药,只听和尚蓦然大声念诵:“……山间明月,无挡我空,如烈日灼阳,一缕花香自心海,生丹田,生紫海,生河流,时,人心生天魔,以天魔女为罪,如闻乐,如看舞,凡心生。而恶像外显,如持杵,打我身,动念想。而后日月当空,魔女乱舞,出丹田,下阴庭,绕尾闾。”
等他念诵毕,卫央拿着药,却找那胖僧:“他第一次念的是什么?”
胖僧立即道:“不知。”
“龙象般若功。”那和尚忽然低沉地道。
卫央心中啊的一声,这不是金轮国师的武功么?
那么……
“你来自密教?”卫央当即道。
那和尚闭目半晌,摇头只透露:“乌斯藏密教金刚宗弟子的弟子,卫守备,你不必问这些。”
“那你的龙象般若功哪里来的?”卫央道,“当年金轮国师死后,他唯一的弟子达尔巴也销声匿迹,至于叛徒霍都只怕是没有这个机缘的,那你们是达尔巴的传人?”
那僧人奇道:“谁是达尔巴?金轮国师又是谁?”
那你……
“贫僧师父是乌斯藏的人啊,他一生苦苦修炼龙象般若功,也只练到了第六层,耗费百年时光,可见这乌斯藏金刚宗找寻百年的神功着实平平无奇,贫僧也练了二十年,却无太大用处,远不如金刚伏魔神通,因此也不曾当成宝物。”那僧然叫道,“啊,快给水!”
灌了他一瓢水,卫央拿着那武功心法沉吟。
他试着以无名神功化解,却觉只微微增加了一些力气而已。
这是大名鼎鼎的“龙象般若功”么?
收好!
“看来,你师父的来头,是你毕生守护的东西。”卫央收起不知是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