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卫央提三尺长剑,大步直奔百骑而去,暴喝道,“可是要与卫某舍命搏杀么?”
不过三四十丈距离,他大步冲锋,喘息间已到面前,长剑在阳光下反射寒芒,直往马背上那骑卒心窝子扎过去!
“不,不是!”那骑卒慌忙叫道,“快住手,咱们……”
“我纵然杀了你,王府不过少一条好狗,你再射一箭?”卫央又一剑,用的正是“夺命连环三仙剑”,势要杀那骑卒于马下方罢手!
骑卒眼见那一剑势难以躲开,无奈下,只好滚鞍下马,这才躲过那一剑,却见卫央又一剑刺他咽喉,不由扯着马缰绳连退三五步,颤声道:“卫小官人,卫小官人,且息怒,咱们,咱们是来接应你老人家的!”
百骑不敢做声,见他徒步一剑又是一剑,剑上寒光山,血光腥,不由提马缰,齐齐往后退三步,齐声道:“卫小官人,咱们奉郡主之命正是前来接应你老人家的!”
卫央哈哈大笑,剑指诸军喝问道:“便是以羽箭接应,这般倨傲高坐马背上?”
滚下马鞍那人赔笑道:“不敢,不敢,只是事态紧急——”
“那么好,我身为王府客人,又是哈密守备,这些贼人竟沿途截杀,你们当即下手,宰了这些狗贼。”卫央厉声道,“那两个,我怀疑他们与骚鞑子勾勾搭搭;那一伙,他们定然与和骚鞑子勾结的眉来眼去,全是我大明的大汉奸,你们杀了这一伙,我便信你们的鬼话!”
丁勉暴怒道:“姓卫的你!”
“怎么着,老子不是哈密的守备?”卫央回身怒问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朝廷的特使?皇帝的亲信?沿途截杀国朝军官,你意欲何为?”
丁勉怒斥道:“你何德何能,窃据守备之官位?咱们在敌境杀敌如麻……”
“也未见你刺杀到几个鞑子的将军,”卫央冷笑道,“原以为是你本事不济,如今看来,嘿,嘿嘿,恐怕是有意放过敌人,这不是与鞑子勾结,是什么?这不是汉奸,是什么?这不是与朝廷作对,是什么?”
丁勉瞠目结舌,他万万想不到,他们嵩山派玩得最溜的制造帽子之法,竟远远落后于这恶毒之至的卫小郎。
可他说的好有道理啊!
费彬疾奔到狄修身边,抱起来一看,只见他的好弟子胸口一个血窟窿,咽喉上一剑断了进气口,显然已经没有活路了,不由悲从中来,大叫道:“师兄,师兄,狄修,狄修他……咱们嵩山派,何时吃过这样的窝囊气?”
“好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嵩山派的高手!”卫央当即道,“记住,嵩山派两大高手,一个叫丁勉,一个叫费彬,此二人刺杀敌人之时私自放水,一个敌人都没刺杀,却跑回来刺杀哈密守备,是不是国朝汉奸,是不是鞑子走狗,须叫天下人去分辨。”
“不是,我不是,我们嵩山派,不是汉奸,不是!”丁勉大叫道,“姓卫的……”
“老子没有官职么?”卫央抱剑嗤笑道,“怎么着,你要说此前不知?”
“正是,正是,此前并不知。”丁勉当即正色道,“卫守备……”
“看来你如今知了。”卫央皱眉道,“老子既然是守备,杀你几个江湖中的孤魂野鬼,没问题的罢?老子可是守备,连这点事儿也做不到,算什么守备?”
方千驹叫骂:“岂非小人得志乎?”
卫央拔步追上去,又是一剑“千古人龙”,方千驹慌忙闪避,没料到并不是要杀他。
啪——
剑刃重重击打在方千驹的脸颊之上,方千驹脸皮一疼,又是一剑抽过来。
“你也配指责旁人‘小人得志’么?”卫央边打边叫道,“衡山派素来不理俗务,你帮的什么嵩山汉奸派?欺压的什么朝廷小守备?方才怎不见你指责嵩山汉奸派‘小人得志乎’?”
连着七八剑直抽得方千驹面皮红肿,噗一口吐出一个后槽牙来。
金刀门剩下那几个纷纷掩面而退,他们想不通这一次招惹的怎么会是这么一个难缠的小孩子。
他杀人毫不手软,得罪了他那必定要被他死缠烂打找机会抽冷子干死。
他又巧舌如簧批发帽子如饮水,不介意用最恶毒的帽子压死其对手。
这是哪一个祸害教出来的祸害弟子啊?!
丁勉沉默了半晌,有气无力地反驳:“我们嵩山派,不是汉奸派,不是的,你,你莫要胡说。”
“姓卫的,咱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因此以江湖规矩了结恩怨,你何必下如此毒手,咱们知道你是朝廷守备大人,赔礼道歉也就是了……”费彬眼睛通红,却不敢提剑,他瞧得出那百骑俱各是武功高强的高手,只好大叫道。
卫央心中稍稍松弛,待施令威与丁坚来到身边,才放下三分警惕,微笑道:“原来嵩山汉奸派,是不知道本人乃是朝廷的守备?”
嵩山派两人一起叫道:“自然是不知的。”
方千驹那帮人也叫道:“若是知道定不会为难于你!”
“哈!”施令威大笑道,“真好是可笑!洛阳金刀门诸位,如今已被我家小郎杀死两只蠢猪;衡山派方三先生,也被我家小郎打成猪头。”他瞧着嵩山派两个冷笑连连,“至于嵩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