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淼点了几次,出来的仍然是一片空白。
就好像明镜这个人、从来不在这个世上存在过。
徐祖淼又输入薄玉浔的名字,令她奇怪的是,薄玉浔的资料也是一片空白。
即使是一个死人,资料库中也会有他的生平。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是圣主要保护的人。
徐祖淼猛然想起朱雀头领看她的眼神,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是嘲讽也是无声的警告。
——
朱雀在见了徐祖淼之后,紧接着又见了钩蛇。
钩蛇把在京州和江州发生的事情讲述的清清楚楚,包括有人对薄玉浔刺杀引他暴露。
钩蛇说出自己的猜测:“属下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
朱雀勾了勾唇:“没有奸细。”
钩蛇猛然抬头,“头领……。”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件事不用再管了。”
钩蛇小心翼翼的问道:“薄先生那里?该怎么办?”
“你先带他在城中找一家酒店住下,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全,这是你目前唯一的任务。”
“是。”
钩蛇离开后,朱雀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天狐走进来,“头领。”
“她在做什么?”
天狐回道:“册封仪式后,他便一直待在王子行宫之中,循规蹈矩,从未出过差错。”
“你觉得,她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吗?”
天狐被问住了,很多内幕他并不知道,头领下达给他的任务是监视阮,除此之外,他不会知道更多。
难道这个阮就是钩蛇口中的内奸吗?
天狐不敢再想下去,恭敬的垂下脑袋。
“属下不知。”
“罢了。”朱雀起身,“继续盯着,朱厌,随我去见圣主。”
——
薄玉浔在没有来到神笃国之前,对这个国家的认知十分片面,但因他在国外工作多年的经历,比大部分国人还是要了解稍许。
这里的风俗民情都令他感到惊叹,百姓脱离了神教的掌控,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加强大更具蛊惑力的圣主。
薄玉浔一直觉得,能被一个z教掌控的国家,百姓的精神世界是很贫瘠的,他们习惯了逆来顺受,不管上位者是神教还是娑婆教,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薄玉浔在观察了两天之后,接触了一些神笃国民,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偏狭了。
如果说神教是封建制度的代表,让神笃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么娑婆教的圣主带来了改革,让深受神教压迫的神笃百姓看到了光明和希望,对于善良朴实的百姓来说,只要让他们吃饱饭,不受欺负,那么这位带来改变的圣主,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神明。
千百年的固有思维,是无法轻易打破的,这位圣主也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扶持桑落王子达成了如今的地位和威望。
但是长此以往下去,这样的制度还是会带来弊端。
桑落王子和圣主的利益联盟眼看着坚固,然而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无论什么结果,到时候带来的都是动荡,受苦的只会是最底层的百姓。
这种并不牢靠的政权,最终会像被蚁虫啃噬的木头,经历风吹雨打,终有一日,外强中干,也许一场轻柔的风,就可葬送。
薄玉浔坐在一家茶馆中,看着街上的人流,大脑在飞速的思考着。
薄玉浔记得这个国家虽然偏安一隅,但是矿物资源十分丰富,做进出口贸易就能达到不菲的收益,之前的神教之所以被轻易推翻,就是这些神教主贪欲旺盛,闭关锁国不说,还腐败至极,国主一直以来都是傀儡一般的角色。
而今,圣主不仅打通了通往西方各国的贸易之路,更是把这些钱财用在民生、教育上,这位圣主还是做了许多为国为民的实事的,百姓对他爱戴有加,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精神信仰虽单一,但不得不说,这是防止暴乱的最好方式。
薄玉浔心底复盘着,对这位传闻中的圣主也越来越好奇。
他想,那股渗入江州的神秘势力,必定来自于这位圣主,为什么他要把目光放在江州上呢?
江州物产丰饶,是南方第一经济市场,他是想在江州建立利益链吗?
但是薄玉浔觉得,他大费周章,肯定不是为了钱这么简单,那就是为了权。
不得不说,这野心也太大了。
但是这位圣主还是太自信了,虽然他的势力很隐蔽,但是盘踞江州多年的两股势力,沈舟和冉腾霄,却不是他一朝一夕就能动得了的,他还是太心急了。
那么、他盯上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看上了京州的市场?想要从自己身上获得情报,或者借助自己的身份渗入京州?
薄玉浔摇了摇头,那么为什么他会盯上自己和明镜呢?
这个人一定和自己以及明镜有某种莫名的联系,只是任凭薄玉浔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抛除所有可能的人选,只有一个人是最不可能但也唯一符合所有条件的。
只有仇恨才能让人抛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