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二弟回来了啊,弟妹呢,我寻思着快到预产期了吧,弟妹不在医院好好待产,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是两条命呢。”
“你给我闭嘴。”江老夫人眼神犀利,王芳菲心口一寒,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这老东西平时礼佛见不到人影,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江老夫人看向江寒,语气温和了些:“婉儿身体怎么样了?”
“劳祖母记挂,她和孩子都很好,现在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江老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坐下吃饭吧。”
江寒看到江老夫人和瑾辰和好了,内心很替他高兴。
江瑾辰吃完饭放下筷子,江老夫人担忧的问道:”怎么?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江瑾辰摇了摇头:“奶奶,我这次回来,除了看望您老人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江老夫人点点头:“你说,奶奶能帮你的一定帮。”
王芳菲皱起眉头,奶奶?老太婆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孙子,难道是……
王芳菲猛然抬头。
与其同时,管家慌慌张张的走进来:“老夫人,大爷……大爷回来了。”
江老夫人点点头:“把他带去客厅,我要亲自审问他。”
“老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大爷是被人……被人绑回来的,现在就吊在树上。”
“什么?”王芳菲大惊失色,拍桌子站了起来:“什么人那么大胆。”
江老夫人虽吃惊,倒也没失态,她下意识看了眼江瑾辰,江瑾辰搀扶着江老夫人起身:“奶奶,是我的朋友。”
江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那咱们去看看吧。”
一行人走出餐厅,院子里有一棵几十年历史的玉兰树,枝繁叶茂,满树青翠,此刻那枝桠间倒吊着一个人,犹如秋千般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来回摇晃。
那人嘴被贴了胶带,所有的恐惧呐喊都被咽回了喉间。
而绳子的另一头,是靠着大叔懒散站着的一个少年,低头玩弄树桩上的蚂蚁。
王芳菲不可置信的捂住嘴。
“你在干什么?”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的丈夫,王芳菲冲过去,愤怒的质问。
少年不耐烦的皱眉,手指甩了甩,一片绿叶划过王芳菲的耳鬓,有如飞刀般,一缕发丝飘然落下。
王芳菲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犹如灵魂出窍了般,一动不动。
整个人已经被吓傻了。
“真聒噪。”少年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他甩了甩绳子,树上的人忽然剧烈的晃荡起来,脑袋擦着地面,犹如海盗船般,荡起再回落,每一次脑袋都险险与地面擦过,如果一个掌控不好,就会削掉头盖骨。
这一幕,就连管家和江寒江老夫人都承受不住。
江老夫人捂着心脏,江瑾辰连忙喊道:“叶枫,够了。”
叶枫哧了句“无聊”,一松手,人摔在地上,犹如死鱼般。
那张苍白的难掩惊恐的脸,正是江晁。
王芳菲冲过去摇晃着江晁的身体:“江晁,你醒醒。”
她抬头,愤怒的瞪向一脸嬉皮笑脸的少年:“你死定了。”
少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王芳菲差点气吐血。
江老夫人抓住江瑾辰的手,“瑾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枫笑嘻嘻说道:“我们家大小姐慈悲为怀,不忍造杀孽,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法子惩罚喽,可惜啊,跟他所犯的罪孽比,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大小姐?你们大小姐到底是谁?”在南州,敢与她为敌,简直自寻死路。
一柄黑色的雨伞渐行渐近,王芳菲下意识抬头,只觉得那肌肤犹如天山的雪一般纯洁无暇。
王芳菲瞳孔骤缩,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敢伤我丈夫?”
少女一身萧肃的黑,腰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美丽的眼睛,有如深海一般幽邃平静。
“自作孽,不可活。”
王芳菲恶狠狠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敢伤我丈夫,就是与我为敌,我不会放过你的。”
“拭目以待。”
王芳菲崩溃的喊道:“来人,快把大爷送医院。”
帮佣立刻上前。
“等等。”少女幽凉的眼珠静静的凝视着昏厥过去的江晁,像死神的凝视,莫名令人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不能把人带走。”
“你凭什么不让我带人走,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故意伤人,你等着牢底坐穿吧。”
王芳菲从来没被人这样挑衅过,肺都要气炸了,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敢来她面前放肆。
“属于他的审判,现在才刚刚开始,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死的。”
明镜看了眼叶枫。
叶枫走过去,拿了颗黑色的药丸,在王芳菲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塞进了江晁嘴里,手指在江晁胸前点了几下。
“你干什么?你喂他吃的什么?毒药是不是?”
叶枫快被这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吵的耳膜破掉,赶紧后退了一步。
江晁猛然喘了一大口气,睁开了双眼,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好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