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起来。
同伴无奈:“你收敛点吧,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小心生事,破坏了夫人的计划,我们谁都担不起责。”
走出码头,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一个城市的繁华迎面扑来。
——
门铃声忽然响起,明月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擦着,从厨房飞奔而出:“我去开门。”
她白吃白喝庆总的,又不能创造什么价值,只能拼命干活了。
门外站着一个漂亮的少女,一身肃穆的黑,映得那肌肤犹如霜雪一般的洁白。
明月讶然道:“明镜小姐?您是来找庆总的吗?”
明镜微笑着点了点头。
明月挠挠脑袋:“可是庆总不在……。”
明镜目光穿过明月的肩头,和郑青四目相对。
郑青轻咳一声:“她是来找我的。”
明月更困惑了,“可是明镜小姐是找庆总的啊?您不是……?”
明镜越过明月走了进去,一脸困惑的明月徒留原地。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蒋春岚看到走进来的明镜,瞳孔下意识收缩,眯起眼睛,“你终于还是来了。”
蒋春岚整个人忽然放松下来,背落在沙发靠背里,“落在你手里,我认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明镜走到角落里,点燃了一炷香。
然后转身,翻转掌心,一簇幽蓝的火焰燃烧着。
“夫人还在期待什么?”
蒋春岚瞳孔里倒映着幽蓝的焰火,她忽然一跃而起,脸色因惊恐而变得扭曲起来,裸露在外的肌肤青筋暴跳,像是要撑不住爆体而出。
她尖利的声音几乎穿透屋顶,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玉墟道长,山榷、蒿里山,夫人好算计。”
蒋春岚猛然扑过来要抢夺明镜手心的火焰,被郑青反抓摁在地上。
蒋春岚开始了和郑青的缠斗,她本身就拥有极高的格斗技巧,和郑青打的有来有回,没几下两人身上便都挂了彩。
郑青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了一声:“蒋春岚,你隐藏的可够深的。”
蒋春岚转身看向明镜,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伸出手:“我求求你了,把他还给我好吗?我等了十几年,只要你把他还给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我去自首,我去认罪,我把我埋藏的所有暗桩都告诉你,只求你把我的丈夫还给我。”
那个骄傲的、优雅的、高高在上的蒋夫人、此刻狼狈的、凄惨的、毫无尊严的哀求。
明镜摇了摇头,眼神怜悯,“此等恶毒的法子,必为你招惹满身罪孽,就连你的丈夫,即使复活,也不过几载光阴,死后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入轮回,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蒋春岚崩溃的大喊:“我不要什么来生来世,我只要他活着,我只要这一世。”
来生与她有何干系,她要的,是只属于她一人的江蘅。
“你已经走火入魔了。”无可救药。
蒋春岚再次扑过去要抢夺,明镜收起手掌,火焰消失在掌心。
“你有没有问过江蘅,他愿不愿意复活?”
蒋春岚愣住了,喃喃道:“他为什么不愿意?我和瑾辰一直在等他啊,等待着一家三口团聚……。”
“江先生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他知道你为了复活他、而断绝了一百零八个冤魂的轮回路,你觉得他会感激你吗?”
蒋春岚倔强的仰着头,将眼底的眼泪逼回去,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需要他的感激,我只要他好好活着。”
角落里,珈蓝香缓缓释放着独特的香味,不动声色的在房间内弥漫。
“是吗?”明镜素手拈花,柔软的指尖点着蒋春岚的眉心。
“那你就亲自问一问他吧。”
——
“阿蘅、阿蘅是你吗?”
郑青亲眼看到蒋春岚朝一团空气扑了过去,这画面太瘆人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没想到你还会魔法。”
明镜摇了摇头:“我不过是放大了她心底的执念罢了。”
蒋春岚又哭又笑,疯了一般的伸手抓,却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她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朝着虚空拼命的伸手,像是想要抓住她人生中唯一的救命稻草,眼神中涌动着强烈的不甘和恐惧。
“不……。”蒋春岚猛然吐出一口血,直接晕死了过去。
她双眼盯着天花板,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喃喃道:“阿蘅……对不起。”
郑青骂道:“这女人自作自受,江蘅就算活着也受不了她这脾气。”
明镜把蒋春岚抱到沙发上,顿下身摸了摸她的脉,眉头微蹙。
“送医院吧,情况不太好。”
“有这么严重?”
“人拼的就是一口气,如果这口气散了,人也就废了,她靠着复活江蘅的信念而活着,现在她的信念崩塌了,她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那就让她死好了。”郑青冷哼道。
明镜摇了摇头:“她现在还不能死。”
“行吧。”蒋春岚认命的抱起蒋春岚,“我送她去医院。”
明月赶紧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