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控制不住的哆嗦,整个人却强自镇定着。
“小姐,你没事吧?”
明镜轻轻摇头,抬眼,清冽的眸光令男人下意识双膝一软。
“你……你不是嗑药了吗?怎么会没事?”
他眼瞎了,这不是仙女,是魔女。
他扭头朝一群手下吼道:“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一群大男人干不过一个小姑娘吗?这些年在道上白混了,传出去笑掉大牙。
这群人反应过来,就朝明镜冲了过去。
明镜笑吟吟的伸手扣住了男人的咽喉。
男人身子打摆,呼吸越来越紧,双眼翻白,直到窒息的感觉将他笼罩,如坠深渊。
陶纤纤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如此陌生,谈笑间杀人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这还是她熟悉的大小姐吗?
那个以德报怨慈悲为怀怜悯众生渡化万物的大小姐吗?
这太惊悚了。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再上前。
但他们心中的震撼同样不少。
那少女瘦的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胳膊手腕细的宛若藕节,轻轻一折就断了。
这一刻,他们深刻的理解了一个词语——人不可貌相。
就是那细如藕节般的手指,轻轻松松的遏制住了一个比她强壮高大数倍的大男人。
就在男人离鬼门临门一脚的时候,明镜缓缓松开了手指。
“噗通”男人犹如失去了控制的提线木偶般,摔在了地上。
明镜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一点点的擦拭每一根手指。
男人犹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身子忍不住打摆,犹如搁浅的鱼,拼命的挣扎。
明镜眼帘微垂,静静的坐着。
在所有人眼中,只觉得这幅画面,既瑰丽又诡谲。
陶纤纤上去忍不住狠狠踹了两脚:“敢对我们家小姐下黑手,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男人忽然伸直了四肢,一口气喘上来,慢慢恢复到正常呼吸,但是整个人却犹如被卸去全身力气,再也爬不起来了。
陶纤纤犹不解恨,又是狠踹了几脚。
“现在我们可以来谈谈你背后的人。”这道声音,空灵又温柔,仙音也不过如此,落在所有人耳中,却无异于惊雷。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男人拼命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苟。”声音嘶哑的厉害。
“大小姐。”一群人冲了进来,把其他人全部摁住了,为首的男人快步走到明镜面前,羞愧的垂下脑袋。
“大小姐,抱歉,我来晚了,您没事吧?”
明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我叫常威,是霄爷的人,霄爷一早交代过,您在京州的这些天,一定要保护好您的人身安全,只是属下失职了,差点让您遭受到伤害。”
常威看着眼前的一幕,白苟躺在地上,跟条死狗似的,大小姐气定神闲,神色从容,他预想中的一切都没发生,反而情况反转了,心下震惊不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镜淡淡的点了点头:“他说他叫白苟。”
常威点头:“没错,戳号狗哥,传闻是白家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在京州干尽了坏事还能逍遥法外。”
明镜笑了笑:“白家啊。”
常威蹲下身,在白苟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两个手机,其中一个关机。
常委开机后双手递到明镜面前。
明镜并没有接:“把他弄醒。”
常威上去踹了一脚,白苟身子扭曲了一下,艰难的睁开双眼。
常威走过去抓住白苟的衣领把人提起来:“我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暗害我们小姐的?不说,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明镜微微一笑:“赵小姐吗?”
白苟瞳孔剧烈收缩,拼命的摇头:“我不知道……。”
常威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说不说?”
白苟满嘴血水,牙都掉了一颗,半点脸迅速肿了起来。
陶纤纤偷偷瞥了眼明镜,却见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心下嘀咕起来,小姐这个样子,有种诡异的恐惧感。
明镜指了指一边的手机:“现在,给她打电话,把她约到这里来。”
常威将手机塞到他手里:“打,感耍花招,老子削了你的命根子。”对付这种酒色之徒,这种恐吓才是最具威力的。
话一出口,常威才意识到明镜就在旁边,有些汗颜的陪笑。
白苟只是摇头,“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赵小姐,我不知道。”
“不知道吗?”
灯光下坐着的少女,温柔静美,像遗落凡间的仙子,美的超凡脱俗。
她微笑的模样,像四月的春光,明媚温暖。
不知为何,却令白苟包括常威在内的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有一种极致的危险,是温柔里暗藏的刀光,杀人于无形。
少女摇头失笑,仿佛对面的人只是犯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小错误。
下一刻,刀锋擦着他的天灵盖,射进了身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