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要不是仗着未成年的优势以及得了绝症,她此刻应该在监狱里服刑。
隔壁床已经出院了,病房内只剩下祝湘湘一个人。
她的一头秀发因为化疗已经逐渐脱落,一抓掉一大把,脸色苍白憔悴,眼神疲惫又恶毒,宽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让她看起来像游荡的恶鬼。
祝湘湘抓起板凳砸向电视,电视屏幕忽然花了,屏幕上少女美丽的面容变得扭曲。
祝湘湘哈哈大笑起来,像个疯子一样。
——
怀青倒地后,薄玉姜上去踹了一脚,她力气没恢复多少,这一脚力度不够,跟挠痒痒差不多。
薄玉姜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间来到八点整。
薄玉姜没有多逗留,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薄家。
在薄玉姜离开后,倒地的怀青忽然坐了起来,揉了揉后颈,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李警官,人已经离开了。”
薄玉姜出了薄家,走了很久才走到大街上,她冲进马路上,一辆疾冲过来的车差点撞到她,她摔倒在斑马线上,司机破口大骂:“不要命了是不是?赶着去投胎啊。”
薄玉姜爬起来,手一甩,手指间亮出一把匕首。
她走到驾驶座前,匕首猝不及防的逼近司机的脖颈,司机惊恐的瞪大双眼,眼前是女人一双冷静的过分的眼睛。
“滚一边去。”
司机连忙举起双手,乖乖的爬到了副驾驶。
薄玉姜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右手握着匕首威胁司机,左手扶着方向盘,车子冲进了车流中。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不慌不忙的跟在这辆车后边,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薄玉姜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要毁了薄家,毁了薄玉浔。
车子穿越闹区,今晚是除夕夜,街道上处处张灯结彩,霓虹闪烁,然而人却没见几个,街道上荒凉的不行。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司机眼珠转了转,接着一点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华清大学家属院几个字眼。
旁边的女人忽然下了车,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小区。
司机打了个哆嗦,手指颤抖着拿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拨打110。
他忽然挂断,不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如果招惹到警察,今晚别想回家了。
除夕夜,他可是想和家人一起度过的。
这样想着,司机只能自认倒霉,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家属院很安静,家家户户待在家里看春晚,要不就是聚在一起打麻将,一路上一个人都没看到。
薄玉姜拍响了某户的门。
门打开,穿着白色毛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鼻梁上,金边眼镜令男人越发斯文儒雅。
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柳相月蹙了蹙眉,“阿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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