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有必要了吧,我……我又没有犯事儿。”
“滥用药物、还是非法拘禁?”
随着李岭的声音,院长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李岭脸色冷淡,大步离开:“带走。”
警察走过去,将手铐落在院长手腕上,院长朝着李岭的背影大喊冤枉,却只是徒劳,被警察一左一右的强制带离。
而这家精神病院,也在之后被查封。
“李队,李婵的户籍信息在十三年前就已申报死亡而被注销,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李娟,在十三年前的一场大火中丧生,一家五口人命葬身火海,当年被当地警方以意外定案,现在看,这场大火十分可疑。”
当年这家人全部丧生,自然没有人追究这场大火的来源,警方更是草草结案,甚至连封存的档案都懒得敷衍,一查,全都是漏洞。
对方太过自信,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不会再有人追查。
李岭眯了眯眼:“继续查,可以从当年隔壁的邻居家入手,那天晚上下着雨,怎么可能失火。”
手机对面的木子愣了愣:“李队,原来您已经看过卷宗了。”
这也是卷宗中最大的漏洞,当天晚上前半夜下了大雨,受温室效应带来的极端天气影响,那一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甚至南方也出现了极为罕见的雪天,百姓们早早躲进被窝听着雨声睡觉,什么时候雨停的,没有人知道。
等到邻居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隔壁已经被大火付之一炬,只剩下断壁残垣。
邻居是第一个报警的,警察赶到后在现场拉起警戒线,当天就以意外失火草草结案。
五条人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木子挂掉电话,开始着手调查李娟当年的邻居,虽然经过十几年几经变迁,但如今大数据时代,坐拥有警方系统,找到一个人,还是非常容易的。
另一边,李岭赶到医院,李婵正在抢救中。
李岭等了半个小时,薄玉浔打开抢救室的大门走了出来。
李岭立刻走了过去:“怎么样?”
李婵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薄玉浔戴着口罩和手术帽,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刻剑眉紧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送来的太晚了,她全身器官已经全部衰竭,能挺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现在只能看她的求生意志有多强烈了。”
这是薄玉浔目前唯一的希望。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李婵活着,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来说,他知道她活得有多么辛苦,也许死亡对她来说,才是唯一的解脱。
薄玉浔忽然想到一个人,急忙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个中年女人风尘仆仆的赶来,她走的太急,外套穿反了也没注意。
李岭目光凝着在女子脸上。
“薄医生,我姐姐在哪里?”李娟急的哭了出来。
天知道她接到薄医生的电话说她姐姐还活着的时候,她有多激动,多惊喜,十几年了,姐姐终于有消息了。
不过看着薄玉浔身后的ICU病房,李娟脸色渐渐白了,干涸的嘴唇轻轻颤抖着。
“我姐姐……她没事吧?”
薄玉浔叹息了一声:“情况不大好。”
李娟捂着嘴,蹲在地上痛哭。
薄玉浔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拼尽全力,也一定要救她。”
李娟跪在地上,毫不犹豫的给薄玉浔磕头,“薄医生,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姐姐,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求求您了……。”
“你快起来,你们姐妹俩因阿雪而受累,于情于理,我都一定会护你们周全,还有当年你家的灭门案,我也一定会替你讨还公道。”
李娟愣愣的抬头,泪珠还挂在她的脸上,她喃喃道:“薄医生,我真的可以讨到公道吗?”
薄玉浔目光坚定,斩钉截铁的说道:“一定。”
李岭在旁边沉声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犯了罪,不过经过多少年,有怎样的身份,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李娟抹着眼泪站起来:“薄医生,我可以去看看姐姐吗?姐姐见了我,也许就醒过来了。”
薄玉浔点头:“我安排人带你进去。”
这时李岭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他说了句抱歉,拿着手机走到角落里接通。
“李队,一个叫储伟的男人大闹警局,非要带走薄小姐。”
李岭眯了眯眼,他的手下不至于这种小事还需要给他打电话请示。
“他是什么身份?”
木子叹气:“申夫人的外甥。”
李岭下意识皱了下眉头:“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申先生向来低调,从不插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的外甥怎么会和薄玉姜有牵扯?
薄玉姜身份可疑,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般,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他必须要试探一下申少剑的态度。
“申先生,您好,我是李岭。”李岭直接开门见山。
“原来是李警官,这么晚找我,有什么急事吗?”对方应该在吃饭,李岭听到了碗筷清脆的碰撞声。
“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