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轻轻松松就掰断了她的指头,没一定的功底绝对做不到。
难道是wT的人?夜鹰已经发现了她?故意派人给她一个教训吗?
想到这个可能,薄玉姜浑身血液逆流,下意识扭头看向四周。
医院人来人往,人流中是一张张匆忙慌张的脸,没有人有精力多看她一眼。
储伟注意到薄玉姜情绪不对劲,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薄玉姜抓住他的手,语气有些急切的说道:“大伟哥,快带我离开这里。”
——
薄玉浔回来后,找服务员要酒。
明镜淡淡的说道:“拿坛青梅酒来。”
德昌楼特有的青梅酒,喝起来酸酸的,不太能醉人,和果酒差不多。
但要是喝的太多,也是一样能醉人的。
眼看薄玉浔一杯接一杯的喝,小花偷偷对明镜说道:“大小姐,薄医生出去后再回来,好像变了很多,他不会是……。”
表白失败了吧?
两人的表现真的很像。
明镜从回来之后也很沉默,一句话不说,只默默吃德昌楼特供的素斋。
明镜淡淡道:“莫管闲事。”
小花哦了一声,低头默默扒饭。
韩烨直接抱起坛子,“来,我陪你喝。”
这家伙刻板出了名,平时滴酒不沾,能让他沾酒,那肯定是遇到了难以化解的痛苦。
好朋友,那就陪着醉。
韩烨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不行,上茅台。”
这玩意儿就是喝到猴年马月也喝不醉啊。
明镜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你们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话落起身径自离去。
小花看了眼薄玉浔,跺了跺脚,拔腿追了上去。
明镜前脚一走,后脚韩烨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了,人走了,别演了,我就说你对明镜心思不单纯,你还不承认,表白失败了吧,你丫个禽兽,人家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呢。”
薄玉浔猛然抬眼,冷冷的注视着他。
那幽冷的眼神吓了韩烨一跳,哆嗦着说道:“我……我难道说错了?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医院内你俩的绯闻满天飞了,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薄玉浔仰天大笑,笑声张狂又凄厉,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不知为何,听的人鼻子发酸。
明镜下阶梯的脚步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浮云,唇畔溢出一缕悠长的叹息。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白皙的指尖划过古朴的佛珠,如这世间一切的烦恼与痛苦,流动着滚过心尖。
裙袂拂过阶梯,如一朵静默的莲花,缓缓走入时光深处。
——
薄玉浔醉了没有,他自己早已分不清。
韩烨把他撂倒床上,大口的喘气:“你TMD看着瘦,却死沉死沉的,累死老子了,这破酒还能把你喝醉,你骗谁呢,别给我装。”
男人躺在大床上,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韩烨去厨房找水喝,打开冰箱,里边除了水就是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类存在的气息。
家里比样板间还干净。
“艹……你过的比和尚都断舍离,服了。”
薄玉浔在医院附近租了一套公寓,暂时就住在这套公寓里,干净是非常干净,符合薄玉浔洁癖的性子,只是这实在不像人住的地方。
烧了点温水,韩烨端着水杯走进卧室,“起来,喝点水。”
薄玉浔躺着一动不动,嘴里嘟嘟囔囔好像在说什么。
韩烨凑近了听。
“小妹?你小妹不是在京州吗?没想到你们兄妹俩感情还挺好。”韩烨笑了一声。
上大学的时候,薄玉浔一到寒暑假就人间蒸发了,后来他才知道,薄玉浔利用寒暑假的时间参加寻亲组织全国各地的跑,就是为了寻找他丢失多年的双胞胎妹妹。
薄玉浔荣升主任医师那一年,他主刀一台高难手术,而这一年,他作为助手,亲眼看到薄玉浔倒在了手术台上。
对于一个自制力异常恐怖的人来说,他绝不允许自己在手术未完成之前倒在手术台上,那也是薄玉浔医学生涯中唯一一次失误。
那一次,他昏迷了整整一天,各种检查都做了,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身体非常健康,可是他偏偏就是不醒。
那一回可把他吓坏了,他也是那个时候见到了传闻中的薄老夫人。
因为薄家小公主的走失,二十年来,整个薄家笼罩在阴影之中,薄老夫人思女心切,哭瞎了双眼。
她扑在病床前,哭的撕心裂肺:“我已经失去了阿姜,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一个大男人竟然红了眼眶。
半夜的时候,薄玉浔终于醒了过来,张口喊的第一句就是小妹。
即使过了十几年,韩烨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一幕。
薄玉浔双眸大睁,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惊恐,俊美的面容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滚滚而落,仿佛刚刚自一个噩梦中醒来。
那是什么样的噩梦,竟令冷静至此的薄玉浔露出如此失态的神情。
一个优秀的外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