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血袍?”
云弈听到秋鸿渐的话,不由好奇地转向洛云裳。
虽然秋鸿渐和贝归海之间的对话让他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光从秋鸿渐此时所展现出来的气度,这一刻,他就是莫名觉得挺敬佩秋鸿渐这个人的。
洛云裳耸耸肩,道:“少爷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云弈咳嗽一声。
他本以为洛云裳原来一直在燕京,对这些事情应该比自己清楚,可没想到她也不知道。
洛云裳紧接着的话更让云弈无言以对。
洛云裳说:“反正对于云裳来说,剑道和少爷就是一切,别的事情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
云弈:“……”
此时,贝归海在他苦练的吞神刺攻击下没能将秋鸿渐击杀,他也迅速后退,剑也不曾抽回。
“秋鸿渐你给我等着,待我吞神刺再破之日,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贝归海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杀了我这么多人,现在想走没那么容易。”
秋鸿渐说着,墨倾城也向前刺去。
但是贝归海似乎就是一个专门为了刺杀而生的顶级杀手,一击不成就退却。
在秋鸿渐的墨倾城使用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
秋鸿渐的这一剑也落空了。
而后秋鸿渐也没有追,毕竟现在身上受伤的他就算追上去了,也不一定能将贝归海击杀。
“啊~~”
秋鸿渐发出一声惨叫,却是他咬着牙,硬生生将短剑拔出,扔在了地上。
嗯?
云弈看着地上的短剑微微感到意外,因为那不过是一把平常不过的铁剑,像贝归海那样的剑道高手,练就那么惊人的刺杀技巧,使用的却是这么简单的一把铁剑,这着实是让人意想不到。
秋鸿渐看出了云弈的惊讶。
他一手捂着伤口,一边说:“贝归海是南陵第一刺客,在他的手里别说是这样简单的铁剑,就算是一根筷子都能够成为杀人的利器,所以他从来不会固定使用什么武器,他就是死神一样的存在。”
“我和他交手五年来,这是他第三次对我的刺杀,一次比一次可怕。”
“他可以为了一剑反复数以万次的练习,也可以为了杀一人埋伏十几天不吃不喝,反正……在南陵他就是杀神一样的存在,被他盯上的人都得死。”
云弈愕然。
随后道:“你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对他的赞美,但是我听着怎么觉得你也很得意呢?”
“当然。”
秋鸿渐直接承认,而后沉声道:“贝归海可以杀死任何一个目标,却唯独杀不死我。”
“这有什么可得意的?”
云弈撇撇嘴,而后说:“你方才看着你身边的兄弟一个个为你死去都无动于衷,你活下来就不觉得愧疚吗?”
“我会愧疚,可我还是不会在那时候出手,因为我知道贝归海会出手。”秋鸿渐冷冽地道。
云弈皱了皱眉。
为了防备贝归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死去,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秋鸿渐自然也看出了云弈的想法,当下只是哼声道:“不管怎么样,我秋鸿渐必须要活下去,我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千千万万的人而活。”
云弈:“……”
此时,要不是云弈见识过秋鸿渐的强大,他真的怀疑秋鸿渐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了。
但他肯定,秋鸿渐不是那样的人。
可又怎么解释他视兄弟生死不顾的做法呢?
为千千万万的人而活?这家伙的牛吹得有点大了吧?
“好了,不送客了。”
秋鸿渐这时候也没有要和云弈继续多说的意思,直接走进了齐天阁。
云弈和洛云裳这时候自然也没有停留的意思。
两人回到酒店。
沈轻雪第一个走过来,紧张地问:“云弈,你没有和齐天阁的人起冲突吧?”
“起冲突了。”
“这……”
沈轻雪一顿,这才注意到云弈身上的狼狈,当即苦笑道:“就你这家伙的性格,我就知道你去齐天阁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见到你爸妈了吗?”沈轻雪进而问道。
“没见到。”
云弈摇了摇头,不禁一声叹息。
自己这是比小蝌蚪找妈妈还要困难不少啊。
沈轻雪不禁好奇问道:“既然没见到你爸妈,直接离开就是了,怎么就和齐天阁的人发生冲突了啊?”
“少奶奶,这个我和你说。”
洛云裳这时候连忙开口,将当时被何玉田和尚坤冤枉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轻雪皱眉道:“现在的齐天阁被何玉田那样的小人把持,都要名声扫地了。”
“以后不会了。”洛云裳得意地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