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涵挑了挑眉梢,“如果是冻的,为什么只有一只脚冻红了?”
慕千颜:“……”
她给不出合理的解释。
“过来!给我看看!”
这句话并非出自江星涵之口,而是秦瑟的声音。
秦瑟醒了,听到星涵说千颜的脚冻红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了,清丽的小脸儿是一脸老母亲般的操心神情,紧紧盯着慕千颜……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睡熟,只是因为太累了,又没什么事做,烫着小眯一会儿。
慕千颜听话地走到了秦瑟面前,有些无奈。
秦瑟盯着她左脚面上的一片红肿,犯困的脸色上染上一层阴沉,磨着牙问道:“这是谁给你弄得?”
一直以来,她把千颜视作女儿一般看待,根本见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伤!
慕千颜不想让老大担心,淡淡摇头,“老大,我没事。”
秦瑟并不释怀,抬起头,表情严肃地又问了一遍,“我问,这是谁给你弄的?”
敢让她的千颜受伤,找死!
慕千颜:“……”
她不想提那个中年女人,也不想再见到那个中年女人!
“她的脚是被热粥烫到了,已经看过医生,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给她上过药了。”
沈暮寒在这时推门走了进来,一脸他招牌的笑容,悠悠说道。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秦瑟就如一道闪电般蹿了过去,揪起他的衣领,粗暴地推到了墙上,冷冷质问:
“所以,千颜的伤是你弄得?!”
沈暮寒靠在墙上,愣了一瞬,是对秦瑟这猛女的力气表示惊叹,而后他又勾起了笑意,轻道:
“表妹,才一见面就对我这么热情,没大没小的!”
秦瑟阴沉地绷着脸,丝毫没有要跟他嬉皮笑脸的意思,纤细的眉梢挑起一抹杀气,“沈公子,我是不是再三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再招惹我家千颜?你今天竟然还敢让她受伤?”
慕千颜走过来道:“老大,不是他,不是他弄的!”
秦瑟冷冷转过脸,严肃质问:“不是他,那是谁?”
慕千颜很难说出口那个中年女人的名号,如鲠在喉……
沈暮寒似看出了她的难处,便替她轻飘飘地对秦瑟道:“是上次那位韩夫人,在医院里碰到她了,拉拉扯扯的时候弄撒了她手上的热粥,就烫到了她。”
韩夫人?千颜碰到那个老女人了?!
秦瑟微滞,这才松开了沈暮寒,“早说不是你不就完了!”
沈暮寒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满不在意的笑道:“表妹,你平时在家里也这么对赫鸣吗?”
秦瑟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下来,“别跟我提那个人。”
沈暮寒眼底闪过几许思索,这是怎么了?表妹和赫鸣还没和好呢?
……
沈暮寒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茅战霆,似有些意外,走过去问道:
“战霆,你这是怎么了?”
茅战霆深邃冷淡的俊脸扯起一丝不达眼底的淡笑,“没事,受了点小伤。”
沈暮寒看他也不严重,便打趣道:“受伤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我和腾腾也好过来,买个花圈看望看望你!”
茅战霆冷冷抬眉,“花圈?”
沈暮寒莞尔一笑,“我是说买束鲜花。”
茅战霆不屑地哼了声,“告诉你们干什么?你们两个对我能有什么好心,你们两个不一直都是姓厉的那边的么。”
沈暮寒一脸冤枉道:“战霆,这你可就冤枉我和腾腾了呢!两边都是自家兄弟,我们两个不站队。”
茅战霆瞥他一眼,“不站队的人更可恶,没立场。”
沈暮寒耸耸肩,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战霆啊战霆,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以后就站你这边。”
茅战霆嫌弃道:“去你的!”
……
慕千颜一直知道沈暮寒这个人看着斯斯文文,实则油腔滑调,但以为他只是对女人那副德行,眉想到对待男人也这么骚气!
尤其看到他拍了老茅一下,慕千颜就觉得受不了,老茅身上尤其伤,他怎么可以那么用力的拍老茅!
慕千颜走过去把沈暮寒往后推开一些,下逐客令道:
“你如果没事的话就请你出去,医生说他现在需要休息。”
沈暮寒低眸看着慕千颜,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凉意,“粥是买给他的?”
慕千颜眼神并不闪躲,因为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理亏的地方,“和你没有关系。”
沈暮寒唇角掠过一丝自嘲,敛回目光没再看她,手又伸过去请拍了茅战霆的肩膀一下,道:“先走了,明天叫上腾腾一块来给探望你。”
“你们两个来可以,花圈就免了。”
“你不提我还忘了,明天给你定个大的!”
“……”
茅战霆对沈暮寒嘴上嫌弃,其实那是一种不见外的兄弟情。
嘴上说的再难听,不伤感情。
沈暮寒转身的时候又看了慕千颜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什么也没再说,便走了。
见烦人的沈暮寒走了,慕千颜心情才好一点,转过头问茅战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