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婷婷气急败坏地对秦瑟道:“秦瑟,蕴蕴都晕倒了,你还想干什么?救护车都不让叫,难道你非把蕴蕴逼死你才高兴吗?”
秦瑟没有搭理茅婷婷,自顾自走到茶几那边,伸手从茶几上的古董花瓶里抽了一支鲜花出来,把花朵折了丢开,只留下了花梗拿在手里。
而后,她挑了挑下巴,吩咐一旁的女佣,“去,把你们家小小姐的鞋脱了。”
女佣有些犹豫,不敢听秦瑟的,见老太爷正扶着小小姐着急,便转头看向了家中能做主的大少爷……
大少曾颂现在对秦瑟是信任的,点头示意女佣可以听她的。
得到了大少爷的点头,女佣才敢过去照做,把小小姐的鞋子脱了下来……
秦瑟走过去,挥挥手,让那些围绕在曾可蕴身边的人们都退开一些,不要碍事。
茅婷婷本想阻止那个秦瑟去碰自己那晕倒了的闺蜜,但是被哥哥茅战霆一个警告的眼神吓得闭了嘴,没敢再吱声。
……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下,秦瑟蹲下身,用手中的花梗戳了戳曾可蕴的脚心!
只见,那只脚明显地紧绷起来,但人却仍不肯醒。
秦瑟勾唇,用了些力将花梗从她的脚掌一戳划到脚心,来来回回……
曾可蕴终于一下子就没忍住,破声笑了!
她笑到本能起身,然后尴尬极了……
曾老太爷,曾家六位少爷,曾家的仆人们,还有茅婷婷都对此感到怔愣,之后都反感地蹙起了眉……
光是挠挠脚心就醒了?
她刚刚的晕倒,是装的?
曾可蕴察觉到情况不妙,连忙又装出一副刚刚醒来头晕眼花的样子,扶着额头弱声弱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一整天没吃饭了,可能有点低血糖……”
秦瑟扔了手中那织比救护车还管用的花梗,从衣兜里掏出一块话梅糖丢给她,“低血糖,先吃点糖缓缓就好!饭,可以等洗完脸再吃也不迟!”
曾可蕴看了看秦瑟抛过来的那颗话梅糖,脸色僵得十分难看,无论如何,她今天是绝对不会洗脸的,不能洗,洗了她经营多年人设就彻底崩了……
于是,她佯装虚弱地爬过去,拉了拉一旁曾老太爷的裤脚,气若游丝道:“外公,我的头还是好晕,好难受啊,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曾老太爷负手而立,低头看着被自己宠大的小外孙女,老人家原本脸上的关切与担心,已经变成了失望与怀疑……
曾家六位少爷也一样,他们的担心变成了失望与反感!
……
秦瑟轻笑了声,道:“蕴蕴妹妹,你头晕也没关系!脸,我可以帮你洗!不用客气,这都是姐姐应该做的!”
说着,秦瑟就走上前……
曾可蕴觉得情况不妙,连忙抱住曾老太爷的大腿,装作受惊害怕的样子,“不要……秦瑟姐姐不要打我……”
曾老太爷看到小外孙女被吓成那样,眉头一拧,看着她那张像极了自己小女儿曾飖的脸,心到底还是软了,想想要不就算了,蕴蕴终究还是个孩子……
然而,秦瑟却没有留给曾老太爷开口为曾可蕴解围的余地!
早就看腻了曾可蕴的拙劣演技,秦瑟走过去,一把抄过那瓶卸妆水拧开便泼在曾可蕴脸上!
然后,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拽起曾可蕴的头,在她脸上粗暴地糊了两把,将那卸妆水涂匀,而后又拖着她,直接把她头按在了那个洗脸盆里……
曾老太爷见状,急地大喝一声,“放肆!秦瑟你干什么,你还不快放开蕴蕴!”
茅婷婷喊道:“啊!秦瑟你疯了!你想溺死蕴蕴吗?快放开她!”
曾家六位少爷也觉得秦瑟这样做有些过份了,纷纷上前欲阻拦……
茅战霆移步出现,挡在他们面前,抬手正了正头上的大檐帽,不怒自威。
他什么也没说,浑身却散发出强势的攻击性,如同一个誓死护卫主君的忠将,靠近者,杀无赦!
曾家六位少爷和茅战霆强势僵持着……
秦瑟已经把曾可蕴的头按在水里有一会儿了,让她吐了会泡泡,才撒手放人!
曾可蕴惊魂未定地从水盆里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差点以为自己刚刚会憋死呢!
她光顾着喘气,忘了顾及自己的脸……
此时,曾可蕴那的脸已经干干净净,之前那些斑驳的伤都没了,连早上真被打过耳光红肿早就消退了,就剩下额头上的一块轻伤,也不大,不仔细看都快看不出来了!
看着曾可蕴那张被洗干净了的脸,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蹙眉,失望,厌恶……
……
真相大白!
秦瑟就知道,曾可蕴根本就舍不得把她那张天价的整容脸真的弄伤!
她那张脸,几乎没有一处是没动过刀的,每年光维护费都要上千万。
因为动过的地方太多,日常若不好好保养,很容易就会垮掉。
所以,她又怎么会舍得真的弄伤她那么宝贝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