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一步步逼近潘丽,直到把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的位置。
清丽绝色的女孩伸出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将矮她半头的继母壁咚在墙上,极具压迫感地俯首凑近……
她的神情慵懒而肆虐,平缓的语调里透着十足的危险,道:
“潘阿姨,你不告诉我姑姑为什么想毁我的容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慢慢查。但是记住,别拿我对你们的容忍,当做你们不要脸的资本!”
潘丽被困在她两臂之间,心虚又慌乱地眨了眨眼,既害怕又不服气,道:“你……你骂谁呢?我们怎么就不要脸了?”
秦瑟道:“你们一家人从小到大都对我做过什么,还让我一件一件说出来吗?嗯?”
潘丽心虚,无言以对了。
秦瑟又道:“一直以来,我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才对你们秦家人留着三分客气。可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非要闯,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潘丽倒抽一口凉气,惶惶不安地问,“你、你还想干什么?”
秦瑟又危险地逼近了她几寸,凌厉的目光盯着继母那双不安乱晃的眼睛,“你女儿秦絮絮的脸,是我对你们秦家人最后得警告,再敢作妖,弄死你们!”
潘丽吓得的后背全是冷汗,实在是不甘心在曾经手下败将的女儿面前认输,怨恨地磨了磨牙,“秦瑟,你这个毒蝎女!你别猖狂,我家絮絮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看来,这个老女人还是没点要老实的觉悟!秦瑟不屑地轻笑,“有时间在这里骂我,不如赶紧去医院看看你女儿的脸还能不能救?”
话虽然这么说,秦瑟却并没有收回手臂放开她的意思。
潘丽只得蹲下身一挪,这才躲开了秦瑟的控制,头也不敢回,便仓皇得像只老鼠一样推开门跑出了去……
等在外头的秦勇见到她跑出来,连忙上前问道:“丽丽,你怎么又一个人出来了?絮絮呢?她还在闹肚子没好呢?”
提起絮絮,惊慌失措的潘丽就来了一肚子的怨气,重重地捶了秦勇的肩膀一下,恨道:“都是你和曾飖生的那个好女儿,她把咱家絮絮的容都给毁了!”
秦勇一愣,“什么?毁容的不是瑟瑟吗?”
潘丽没办法跟秦勇解释来龙去脉,总之她是气得不行,“刚才是搞错了!毁容的根本不是秦瑟,而是我们的絮絮!哎呀,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多说,我们得马上去医院看看絮絮伤的怎么样了!”
说完,潘丽就绕开秦勇,急匆匆地跑走了。
秦勇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皱起眉头烦躁地哼了声,真是家门不幸,出来吃个饭,怎么闹了这么多事!
而后,他便跟在潘丽的屁股后头跑进了电梯……
……
卫生间里……
秦瑟平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若有所思。
有时候,她也会被自己心狠手辣的一面给吓到。
从小,妈妈就教她宽容,善良,大度,对人对己都要学会原谅。
妈妈去世之前,她也的确是那样做人的,与人为善,宽容大度。
而在妈妈去世之后,她却见识到了人性的各种丑恶,无情的父亲,歹毒的继母,继兄继妹的欺负霸凌……
即便是被送到到乡下和奶奶一起生活,也一样被邻居同学看不起,被嫌弃,被算计,被冤枉,被孤立……
人性的黑暗,她都尝尽了。
妈妈是因为从小被外公外婆保护的太好,不知人心险恶。
这个现实的世界,不完全是你对别人善意,别人就会回以同样的善意的。
对于一些无耻的人,比如秦家,你对他们越是宽容善良,他们反而越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这类人,就应该把他们打趴下,打到他们爬也爬不起来,他们才会老实,才会服气,才知道怕!
秦瑟怔忪地看着镜子,喃喃自语道:“妈妈,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原谅。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刚才她问过潘丽,姑姑为什么想毁她的容,潘丽回了她一句,“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会告诉你!”
这句话里虽然没有答案,却也证明了秦芸之所以想毁她的容,的确是另有隐情的。
是因为秦芸太厌恶妈妈?以至于看到和妈妈长得很像的她,就想毁她的脸?
秦瑟思索着眯了眯眸,还得让星涵再去查查当年关于秦芸的一些事……
只不过,当年圈子里和妈妈交好的那些人,大部分都销声匿迹了,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似的。关于秦芸的事能不能查得出来,也不好说。
秦瑟越来越觉得,妈妈的死,里面牵扯的事情比她想象中更复杂。
……
秦瑟从卫生间出来,准备离开酒店,打个车回家。
她经过酒店经理办公室时,刚好撞见齐杰从那办公室里出来……
一脸凝重的齐杰看到了她,先是错愕,然后就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秦小姐,你……你没事啊?”
秦瑟挑了挑眉梢,也很意外齐杰怎么在这里,“我没事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上司呢?”
说着,她便寻找似的左顾右盼、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