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昨日一战,知者仅特勤局与弑神者。因此你不是在特勤局卧底就是在弑神者内奸。”
丁岚很平静、有道理的分析,一边不停地向后退缩,一边努力离黑使越来越远。
毕竟手被捆住了又受了伤时未必能与黑使抗衡。
如今,他必须提防黑使袭击。
“等着吧!这是白使对我说的。我从白使那得知的!别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呀?”
黑使闻言一呆,很惊慌的解释。
“白使?”
丁岚见他这样憨厚可爱,又联想到白使那阴险毒辣,立刻联想到坏事,面色神色一下子凝了下来。
“噗!”
正在这时,黑使胸前忽然露出一只血迹斑斑、抓住自己仍在跳的心的大手。
见心脏和喷薄而出的血,他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看背后很痛苦的白使:
“为什么?”
他有许多问题,例如他为何背叛武道学院、为何杀死他、为何帮助弑神者等。
但他的脾气只进不出,只会说出这句。
“咕~”
白使拔出双手,又毫不留情地推开那只死黑使,冷眼看着自己倒下,脸上只剩下一片宁静:
“您问为什么?这话还用么?吾欲复仇,欲报李逸,欲报丁岚。但留在武道学院,就再也无缘了。”
“这次与弑神者内应外合你死定了,就算李逸死无葬身之地,也要因拔出困龙钉被特勤局人员软禁一辈子。哈哈?”
脸上、眼睛里渐渐露出几分癫狂,显然自己被李逸逼到了发疯的地步,几天下来所遭受的耻辱就是这一生加在一起的全部。
从不敢动手打人,也不敢冒犯。
而李逸和老师们这些天可都打了几个耳光,这一口恶气让人下咽。
“对不对?”
但刚刚笑出声来,背后却忽然响起一阵似曾相识的歌声。
他笑得嘎然而止,面露难色,身子一直发抖,对这个人他打心眼里还怕。
他咽气,鼓起勇气后,慢慢地回过头去,看一眼巷口伫立的李逸。
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他忍不住问:“你如何能知道我们来了?那么多的地方都没有去寻找,为什么一个人却要去寻找呢?”
这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天高地阔终究有那么多地儿李逸没有理由那么快发现它们。
“自从你走进来,我便把定位器放进老师兜里,毕竟当初我知道肯定要打一场大仗,所以如果我不做些准备,不就是坐以待毙吗?”
李逸唇角微翘,自得的冷笑。
他很自然的想到到了大战开始的时候秦紫月两人就先走了。
但是如果它们被盯上的话,那么他未必能拯救得太晚。
而若在开始时准备好定位器则可以避免这类情况。
而以丁岚为师的丁岚虽表示如今针锋相对、势如水火,但仍视其为要员。
“只是我猜想你肯定是个叛徒,但想不到他并非如此。”
李逸望着黑使在地面上的遗骸,对黑使很是怜悯。
被信仰者在背后杀了一定是绝望的。
他很清楚白使这个人很渣,如果有机会肯定叛变,而且他认为黑使跟自己的感情这么好就应该跟自己的感情差不多。
再说他之前所说的一切都引起了李逸的猜疑,却不料只为白使所用,使他误认为黑使就是叛徒。
他找到的这位哥哥还是很“靠谱”的!
“叛徒呢?只要能够让你们付出代价我甚至不害怕死亡,而我胜利,你们最终失败,你们要终身受特勤局的关禁闭,哈哈!”
他毫无廉耻之心,对叛徒之称连自己也很欣赏。
“唉~”李逸叹息着,知道这个人身患绝症,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
“或许你已经赢得了胜利,但这仅仅是你自己想的那样。”
李逸扭过头去背对自己。
那个滑溜溜的后背4个亮闪闪的困龙钉,令白使顿时愣在那里,睁着眼不可思议地摇着脑袋。
接着,他情绪失控,气愤地吼道:“那肯定是不行的~”
“你如何能在那家伙手中生存?你不拔掉困龙钉,根本不是他的竞争对手。”
他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李逸甚至不用困龙钉也能赢得弑神者的胜利,那个男人在武师里简直已达到顶峰,成为武师里最厉害的一个。
而且李逸只是个八阶武师而已,自己长得有本事应付这厮呀?
“的确,我并不是他的竞争对手,但我比他活得更长,我肯定比他更幸运。”
李逸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打不过那家伙的这一点,他也承认了,毕竟是真的。
但他不用凭实力就能赢,能赢就赢。
“倒霉运好像到头啦!”
李逸唇角微扬,阴森森的笑了笑。
他迈开步子向白使靠近。
白使还没有他那么厉害,尽管他目前的确伤痕累累,但这只是皮肉伤而已,并不令人意外。
那白使一定不是自己的敌人,连自己也无法摆脱。
他们俩的战斗不像他与弑神者之间的战斗一样也可以投机取巧地通过消耗时间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