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赵青云的眼睛瞬间失去光泽,浑身万念俱灰。
然而,在这种无限绝望中,他使出浑身解数,不甘人后地说出自己的遗言:
“李逸,不要以为你能嚣张多久了,你就要死了,阮家肯定要跟你算帐了,你要后悔今天对我呀~”
“轰!”
话音未落,李逸已一脚踢到自己脸上,将自己踢出老远就碰到柱子上了。
“知道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就不必把它讲完了!”
李逸急不可耐的甩开右腿放回地面,随后看着将柱子撞出大坑的赵青云道。
这时赵青云已被废掉,柱子内钢筋断后已将其尸体刺穿,虽尚未死亡,但仍能复活。
但康复的话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他恐怕也无力支付这笔医药费。
毕竟普通的医疗手段是救不了他的,但是如果阮家愿意花很多钱给一只不重要的狗,那么把它当作是他没有说出来。
“你们...你们的结局...永远不可能胜过我,阮家...阮家饶不了你们,你们藏在什么地方...也没有用。”
垂死挣扎的赵青云被鲜血一嘴模糊得难以吐字。
由于已无求情之必要,他当然只有威胁恐吓之份。
李逸不由得冷笑一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息一声:
“不好意思,忘记跟大家说了,我去武州就是想和阮家周旋,当然不止阮家一个人,秦王二家都与我为敌。所以我压根就不怕冒犯他们。你们今天运气不好就自己送上门去了,这就是我李逸带给他们的下马威。”
要是在平时,李逸还真不会随随便便下手,惹了些不该惹的,毕竟多了事儿少了事儿,自己也没时间陪群跳梁小丑们闹别扭。
可如今非比寻常,在武州前便已得知自己的仇人是这三族,既如此,又何必怂呢?
真要窝囊,那末他也不过来。
而且既来之则安之,不退一步讲。
“你......”
赵青云大惊,一时心血来潮,竟晕倒在地。
而且身边的人们听到之后都在讨论,大家都觉得李逸很疯狂。
“是真是假呀?他竟然要用一个人的力量来抗衡三大家族?那可都是我所听到过的最搞笑也是最悲哀的事。”
“真不怕死他真考察三大家族势力?这里讲这种不自量力话的,全都是死去活来。”
……
并不是不相信能有人与三大家族抗衡,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幸运能降临李逸。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身无分文,连累赘也有3个,独身武州,也能东奔西跑而不受别人的拘束,
但身怀手无缚鸡之力之妻女,又有一势力是武州最底层之管家,何乐而不为?
这样不就加大了自己的困难么?
就像决心要与三大家族斗鱼死网破?
这种吊儿郎当、傲慢的态度说来就是去旅行的他们倒也可以接受。
只是在现场有人不像其他人那样讲话,自然也就不是秦紫月她们了,她们自然无条件地信任。
这个不开口的男人,就是王女。
她正细心地审视李逸的一举一动,似乎要从他的身上发现一些东西。
“爸爸是这儿最大胆的吗?”
李逸快步走向龙花蕊,得意的笑着问。
“好吧!父亲是最勇敢的!”龙花蕊用力的点点头。
这句话倒还不错,毕竟敢为天下先者,这里面找不到第二家,就连武州全境都未必有几家。
而找对象肯定有很强背景,决不像李逸那样无靠山、仅凭胆识与勇气敢于叫嚣的三大家族。
“那么,咱们就赶快到这片土地上安顿下来!到了武州还得有房!”
李逸尚不知武州境内属自己李家的地盘是什么,亦不知姓名。
但为了不露宿街头,他们总要在高处生活。
“你要去哪?”
正当两人要出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声王女。
李逸疑惑的回头看着她,皱着眉,机警但又有几分急躁的问: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想要到哪儿还得向您汇报一下?我不知道你们,还有查户口我想肯定穿不上你们这个。”
提防就是防着她有所想,毕竟武州这地方还有阮家派接驾肯定非比寻常。
不耐烦的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帮助过他的计划,并且说过任何死去的事都无所谓,听完这样的话无论当事人是李逸还是不是李逸一定会很不爽。
当然了,从中立立场考虑或许她那样做是无可非议的,但最易引起人们反感的难道不是那样一个认真的男人?尤其是那些受了委屈的人,最让人看不上眼。
“你不觉得我会跟在你后面?原来接机的就是赵青云了,可您却打了个半死,您要谁接机?”
她不高兴得皱着眉,这并不是她想要说的话,只是李逸已将接济自己的那个男人打得鼻青脸肿,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李逸余光扫了扫身边的人,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这儿不也有许多人么?我想他们是来接你的吧,叫他们来接你不是完蛋了么?而你不是残疾人别赖在我身上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