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阿史那罕颜为何要对方夜二人出手?”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想问为何阿史那罕颜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阿史那罕颜勉强是个一流高手,你又不是不知!”
“勉强一流?徐炳林说他根本看不懂阿史那罕颜修为!”
“兴许他这几年修为又涨了吧……”
“呵呵,武功要是那般好练,姐夫怕是早就高升了!”
“张亮你什么意思!”唐徳拍案而起。
这是一间宽敞的书房,书房里摆满了书,有两只釉色极佳的巨大花瓶,正中是一座红木案桌,案桌上有笔墨纸砚,唐徳坐在正位,张胖子坐在客位。
“没什么意思,寒心而已。”张胖子坐着,不动声色。
“王八蛋!你寒的哪门子心?你有今天是谁给的?”唐徳怒指张胖子。
“可,姐夫你为何信不过我,要安插个阿史那罕颜天天监视飞龙帮!”
“监视?用得着吗?张亮,做人不能忘本,我监视你有何意义?银子是赚不完的,你以为我在乎你那点分红?”唐徳冷笑。
“那你安插阿史那罕颜是何用意?”张胖子嘟囔道。
“死士而已,保你我无恙,你以为呢!”唐徳更气了。
“可!”张胖子又嘟囔。
“可个屁!阿史那罕颜救了你多少次?你心里没数?”唐徳胸口起伏。
“难道他对那方夜出手,仅是为了替旺儿出气?”张胖子不可思议道。
“阿史那罕颜不是樊野,没那么下贱……”唐徳长出一口气,坐回原处。
“那他是搭错了哪根筋?为了保住飞龙帮名望?可能吗?”张胖子更加不解了。
“你真没指使他?”唐徳正色道,紧紧地盯着张胖子双眼。
“他是姐夫你的人,我哪敢使唤他!我还以为是你前夜安排的……”张胖子诚恳道。
张胖子没有说谎,唐徳陷入沉思,脸色阴晴不定!
书房是张胖子的书房,在飞龙帮总舵里。
书房房顶,趴着一人,细看竟是方大将军。
方大将军将屋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脸上没有丝毫吃惊,只在心中直叹美人慧眼如炬!
事情还要往回了说。
下午,张胖子走后,方圆将门板擦得干干净净,敲敲打打后重新按上。
门板按好不久,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走进门来,姬心夜刚要起身招呼,男子将一封信放到门口木架上,转身就走。
姬心夜思量一下,拿起信件。
“飞龙帮前夜四人不知所踪,唐徳当晚找过阿史那罕颜。”
一张纸,简简单单两句话,无落款,无印章。
这张纸后,还有四张纸,每张纸画有一副人像,注有人名。
姬心夜看着画像无半点吃惊,看完后,随手给了闻讯而来的方圆。
方圆接过画像,神色一喜,连忙将四张纸通通看过。
“好个鱼龙混杂的飞龙帮!”方圆冷笑。
姬心夜不置可否,静思不语。
“这么快便查出第一波黑衣人的身份,肖昊当真有些能耐。”方圆忍不住称赞。
“凉州城乃陇右道重镇,大唐密探自然不是吃素的。”姬心夜理所当然道。
“走吧!捉住唐徳,逼问西魔门奸细下落,你我联手除掉贼子!”方圆迫不及待道。
“不急,等等再说。”姬心夜淡然。
“还等什么!免得夜长梦多!”方圆满脸不解,拿下唐徳一问便知西魔门奸细是谁,何必拖拖拉拉。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姬心夜摇头。
……
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姬心夜料定唐徳被人当了枪使。
起初方圆还不服气,现在不得不心服口服。
其实也不怪方圆疏忽。
唐徳一直是张胖子靠山,张胖子又是方大将军的老对头,一听能搬倒张胖子和唐徳,方大将军难免当局者迷。
看来,确实如姬心夜算说,阿史那罕颜背后另有其人,唐徳是被推出来做诱饵。
幸亏听了表妹的话,否则就真中了西魔门贼子的圈套!
……
书房顶上,方圆思前想后,谁知这时飞龙帮总舵竟传来一阵抓贼声。
“外边闹腾什么?”外面一阵鸡飞狗跳,唐徳忍不住皱眉。
“替旺儿遮丑,顺带换几个听话的狗。”张胖子轻描淡写道。
“徐炳林吗?让他将事烂在肚子里就行了,何必大动干戈?”唐徳不悦道。
“一山不容二虎。”张胖子耸耸肩。
“张亮,做人不要太小心眼,徐炳林能威胁你?这人不差,比樊野有心,莫要自毁城墙。”唐徳起了抱打不平之心。
“飞龙帮的事,姐夫就不必操心了。”张胖子不为所动。
“人总是需要几个知心的兄弟。”唐徳叹道,脸上挂起一丝怅然。
“姐夫有知心兄弟?”张胖子冷笑,一句话问得唐德脸色铁青。
“你好自为之!”唐徳甩袖而去。
见唐徳离去,方圆再难抑制心中好奇,寻着声响看热闹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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