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得到消息,带人到码头这边来查看情况,他把幸存者安顿在附近的村子里。
半岛的丧尸不知去哪了,孔琪和陆向北上次来的时候就没见着。
村子里空无一人,齐楚将幸存者安置在村中,那里起码可以生火取暖。
齐楚带人来到码头,孔琪指着海上的军(舰)对他说:“你看到船上的灯没有?那不是电灯,船上根本没电,咱们在岸上看着像电灯,其实在船上看没这么亮,像是…绸子做的灯笼,诡异得很!”
齐楚站在岸边,手执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大船。
“你们去水下看过吗?”齐楚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孔琪问。
“那倒没有,这种天气下水会出人命。”孔琪摇头。
她和陆向北没有潜水装备,穿着棉衣下水等于自杀,如果穿秋衣秋裤潜下去,还不冻死在海里?
“头儿,我行。”在齐楚身后站着的年轻人上前半步,严肃道。
“行吗?别逞强。”齐楚有点担心。
“没问题!”年轻人说着便卸下背包和武器。
“和平,给他找条绳子。”齐楚冲身后的另一个青年说道。
这两人一左一右跟在齐楚身后,孔琪之前没接触过他们,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他们在码头上做准备,孔琪退到后边,她挪步凑到管鹏身边,小声问:“这个人擅长冬泳?”
本来管鹏他们在岸边找船,齐楚一来他们就停下了,全聚到码头上,等候齐楚的指示。
“他外号白鳝、水性特好,刚认识他的时候,我们都怀疑他像鱼一样有鳃。”
“可现在是冬天,水多冷啊!”
“没事,他行的。”
孔琪看‘白鳝’的领导和同伴对他这么有信心,心里的不安稍稍平复了一些。
‘白鳝’没穿潜水衣,在码头上稍做热身便跳进海里。
他身上系着绳子,因为距离较远,他遇到危险拉绳子岸上的人可能感觉不到,所以这绳子是要定时往回拉了。
他们估算出‘白鳝’游到军(舰)处所需的时间,然后超过这个时间没有返回,岸上的人就会把他拉回来。
既然小船都被军(舰)吸住了,也不能排除人被吸住的可能。
假如一切顺利,‘白鳝’会在海面上向齐楚发灯光暗号,把他拖回来是最坏打算。
‘白鳝’入海半天没浮上水面,游出去很远才露头,他头上戴着防水灯,岸上的人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他的位置。
他游的速度奇快,孔琪看得瞠目结舌,难怪管鹏他们怀疑他有鳃,这不就是条鱼吗?
孔琪向管鹏打听‘白鳝’的名字,管鹏告诉她,‘白鳝’叫白玉飞。
孔琪默默念着这个名字,默念两遍就成了‘白鱼飞’。
‘白鳝’如同一条飞鱼,在海里快速游动。
他游到军(舰)下方的小船处,爬上小船休息了一会儿,在船上给岸上的人发灯光暗语。
随即他跳下小船,潜入军(舰)船底。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他们没有无线通讯设备,人潜进水底没法和岸上的交流。
齐楚站在码头边上,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军(舰)。
几分钟后,‘白鳝’再次浮出水面,爬上小船给齐楚发暗号。
“他说船下边有块石头把船吸住了,不是军(舰)吸小船,是那块石头。”齐楚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暗号翻译道。
“没有石头船就能开动?”管鹏问。
“那咱们把石头炸碎吧。”小个子的闵和平提议道。
“先确认那船还能不能开,如果是报废船,没必要浪费炸/药。”齐楚做出决定,没人反对。
‘白鳝’游回来,岸边升起了火堆和帐篷,他进帐篷里擦身穿衣服,然后坐在火堆边烤火。
闵和平给他递上热水,齐楚等他暖和过来,才问他石头有多大,如何能吸住一艘军(舰)。
‘白鳝’向闵和平要来纸笔,把船下的石头画了出来,他画画的本领也很高,像是专业的。
孔琪凑到齐楚身边,瞄了几眼‘白鳝’的画。
他画的石头像个‘蘑菇’,菌伞上有海草一样的东西粘住了军(舰)的船底。
他试着拔了两下没拔掉,他认为搞定石头就能放大船自由。
管鹏已经向齐楚汇报过,从山中基地逃出来的那几个面具人逃去了大船上。
它们并非人类,是一种长着水蛭头的生物。
管鹏觉得面具人想开船逃跑,它们没理由逃向一艘报废的船。
孔琪却提出不一样的看法。
上次她和陆向北来,见过面具人在海面上搭桥。
她和陆向北走时把它们搭的桥拆了,这次回来,她没看到新桥。
所以她认为这半年来,面具人应该没再派人去军(舰)上探查。
它们如果打算利用军(舰),就会把桥再搭起来。
那四个面具人从海边推了只小船下海,足以说明海上没桥,它们是乘小船漂过去的。
管鹏听完她的观点,反驳道:“它们可能重新搭过桥,只是后来又拆了,比如它们已经发现军(舰)还能用,不想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