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两还是拿得出来的,可偏偏谢洵有点钱,便想着补贴到军中,冬天时刚刚给将士换了棉衣,这才春天,手头确实不宽裕了。
“王爷手头能用多少银子,我这个管家王妃还是知道的,只用王爷的怕是不够,还是说......"
秦如霜面带嘲讽:“王爷要用我这个正妃的嫁妆,去替府里的小妾收拾烂摊子?哦,说错了,不是小妾,只是个通房婢宠。”
见谢洵不说话,秦如霜低下头饮一口茶:“若真是如此,王爷还真是个痴情种子。”
谢洵沉默不语。
谈话间,秦方好一直没有站起来,而是跪着,直到此刻静寂无声,才像是实在忍不住了,发出了一声痛呼。
谢洵也被这声音吸引,看到秦方好还跪着,眉头一皱,走了过去:“不是让你起来么,你本来就有月事寒疾,地上凉。玲珑,替你家小姐去煮一碗姜茶,去找管家领些上好的膏药抹在额头上,别留疤。”
说完又安抚道:“银子的事本王来想办法。”
玲珑领命而去,秦如霜看着谢洵一脸担忧,对秦方好一脸关心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了上辈子流产的那天。
那天也很冷,她倒在地上的时候身下股股鲜血,仿佛带走了她生命里的所有温暖。
她仰头看着轻轻捂住秦方好眼睛的谢洵,几乎连心脏都被冻住了。
不会跳了。
有那么几秒,她几乎以为孩子离她而去的时候,她也已经死了。
虽然后来她活过来了,没有孩子郁郁而终的那段日子,却是生不如死。
秦如霜突然觉得让柳天元进大牢这事儿她不是很满意。
单单儿子进去怎么够?
父子俩一起进去才叫热闹!
秦如霜不去看被谢洵扶着离开的秦方好,而是拿起手帕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三声。
一直默默不语站在秦如霜身后的钱二通,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他知道,这是王妃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