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前,盛沫沫扶着盛母往门诊里走,边走边小声嘀咕:“妈,您就是倔脾气,心脏难受成这样也不跟我哥和我爸说,要不是我今天看见了,您是不是还想直接上班去?上次我就说您应该多联系联系我康雪姐姐,她毕竟真正意义上还是咱们家的人,又被谢家那么宠着,能帮得上忙的肯定会帮咱们,不像谢青苏,吃咱们喝咱们的十几年,最后拍拍屁.股就走了,一点良心都没有……”
“你这孩子又乱说话,青苏这些年从来没跟咱们家里断过联系,逢年过节都回来陪着吃团圆饭,你还想她怎么样?”盛母脸色不是很好看,有些憔悴,眉间皱了皱,不认同的看了盛沫沫一眼。
盛沫沫“嘁”了一声,撇开头去小声嘀咕:“她要是知道对咱们家感恩戴德,怎么都没说给咱们换个别墅住?”
盛母一巴掌拍开盛沫沫扶住她的手,皱着眉低声教训:“你哥是什么工作你忘了?他们这种公职里有多少是靠关系进去的?他年纪轻轻却靠着生入死出来的功绩升的这么快,下边儿得有多少人盯着他?咱们家这就是一直本本分分没有任何能被人挖出来的脏东西,以后他再往上升啊,政审什么的也好过,你是想你哥得被多少人针对?人多口杂知不知道?”
“说的是让谢家花钱,又不是让我哥……”盛沫沫垂着眼睛不高兴:“再说了,谢家跟咱们家的事情,海城里有不少人都知道呢,我同学都知道这事儿,真给咱们换个房子又怎么了?能碍着我哥什么事儿啊?”
盛母摇摇头,对这种青春期任性不懂事的女儿说再多也是没用,只扔给她四个字:“树大招风。”
说完,便转身自己进了门诊。
盛沫沫站在外边,沉默的捏着衣角,半天都没跟进去。
谢青苏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第二次走进那家宠物医院。
葡萄,也就是那只有幸被她亲自赐名小橘猫,昨天半夜没怎么叫,直到凌晨四五点开始又叫了几声,声音比平时小,但也足够让谢青苏提前醒过来,后来没声音了就没再管它。
结果她早上洗漱后出来,就发现那平时冲着她龇牙的小东西缩在宠物箱里不动,叫它喝奶也不喝,终于发现它不大对劲,她才拎着宠物箱又来了这地方。
护士把葡萄抱了进去,叫她在外边坐一会儿,谢青苏没坐,站在宠物诊室外面等。
听见里面有两道对话声。
“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非要每天看这些小动物……投身人类医学行业不香吗……”
“哎,被这玩意儿咬一下挠一下……都得打狂犬疫苗吧……”
“那要是被人给咬了……我看这疫苗也得打……”
“被人给咬了?谁啊……”
里面说话的那两人距离谢青苏站的地方不近,声音断断续续,听的不是完全清楚,但也能分辨得出大概内容。
“平时那领口也不怎么敞着……我都没注意……昨天才偶然看到……”
“……虽然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但难保会不会留疤……啧啧……从小都是金镶玉砌堆儿里混出来的……摔都没摔过一下……这辈子唯一一道疤居然是被咬的……还贴着锁骨和脖子那附近……”
“哈?咬得这位置有够暧昧的呀……”
“说的不就是么?还像个什么光荣勋章似的捂着不给人看……”
这两道声音,其中一道男声不时的对进去的护士说话,吩咐拿药,大概是这里的宠物医生,另一道男声略有些耳熟,但也算不上特别熟。
谷伀
谢青苏站在那里有一会儿没动,直到里面有人出来的脚步声。
迟临西刚出来,一转头就赫然对上了谢青苏清凌凌的审视般的眼神。
他身形一顿,想起刚才老肖的诊室里刚才给一只猫打过针,紧接着后来又被送进去的一只小奶猫,当下便挑了挑眉,又打量了谢青苏几眼,但毕竟他虽然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谢小姐,可谢青苏显然对他并没什么太多的印象,便只是客气的点了下头,直接从她身边走过。
谢青苏立在原地,视线微转,看着那位已经走出去的人。
上次这个人进来,她没太注意,只听见护士喊他什么医生,这次人在她身边走过,身上的消毒水味儿和酒精免水洗手液的味道挺明显。
还真是个医生?
有这么游手好闲的医生?
护士进去了半个多小时,出来后说:“谢小姐,这猫太小就跟猫妈妈分开了,估计前段时间也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喝过东西,又小又脆弱,它这是感冒加细小的症状,可能需要在这里观察几天。”
谢青苏给葡萄办了这里的住院手续,开了药,临走之前护士问她要不要进去再看一看它。
这种病对于两个月大的小奶猫来说,有一点差错都可能致命。
也许是最后一面。
谢青苏回绝了。
如果小东西过于脆弱,活着也是折磨,不如早点解脱,在这世上也无须有太多的印象和留恋。
如果它足够坚强能熬过去,能活着走出宠物医院,她不介意叫林嫂在家里准备一只猫爬架,反正也是沈小乐过来喂,与她无关。
谢青苏直接去公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