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门前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向外走,张教授过去看见这情形,叹道:“果然是结束了。”
谢青苏走过去,听见那些陆续向外走的学生都在交头接耳的小声说话,但声音再小,这样来来往往的都在聊同一个话题,也难免还是听得到。
“好帅……”
“帅死了呜呜呜呜……”
“半个小时的讲座比咱们学校那些老教授罗里吧嗦两个小时的废话可强多了,受益匪浅,我许愿毕业之前他还能再来学院一次……”
“还有,谁说左聿时高冷的?跟咱们说话的时候不是挺和蔼的吗?”
“那是因为人家心里有数,来学校面对的是一群学生,对小孩子和蔼可亲怎么啦?”
“小孩子?大家都是二十多岁,你真好意思哦,我记得人家左总也还没到三十呢吧……”
“又帅又年轻又厉害,不愧是我男神!”
“少来了你,人家稀罕当你男神吗?”
“嘁,我自愿当万千迷妹的其中之一,就是我男神,就是我男神,就是就是!”
刚听清楚这群出来的学生悄悄说的话,谢青苏接收到一个讯息,左总,左聿时,商学院客座教授。
她刚停下继续陪同张教授的脚步,人却已然到了礼堂门前,放眼望去,只见从礼堂里走出来的学生大概有几百个,男生大多数边走边在认真交流学术内容,女生大多数都拿着书本捂着脸,满眼放光的边走边说悄悄话。
也有不少学生还留在礼堂里,正跟在校长和左聿时身后在问什么,左聿时淡然垂眸与学生交谈,校长在旁边听着,不时的点点头。
谢青苏的目光下意识的直接往左聿时的颈侧扫了过去,但这个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他一如既往规整的西装,里面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都系到了最上面,尤其站在一帮学生面前,那股子虽然淡然和蔼,但生人勿碰的禁欲气息还是格外的明显。
那些围在旁边的学生也感觉到了,虽然上前讨论问题,但却没一个敢站的离他太近的。
张教授已经过去了,很是热情的上前找左聿时打招呼,谢青苏却是站在礼堂门口没再过去。
最近两天常被媒体跟上,她本能的暂时不想在私下里跟陈局或左聿时有任何过多的接触,除非是正常外出开会遇见。
也正是这种本能,叫谢青苏只在礼堂门前停下脚步没多久,就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天色也不早了,盛肖的短信早就已经发过来两条,问她们晚上几点到。
“哎?青苏?”张教授的声音陡然扬了起来,回头叫了她一声:“怎么没进来?”
校长闻声转头看向门口,左聿时亦是看了眼礼堂门前那正准备离开的身影,眉目疏朗清隽,没未说什么,目光到是停在了她那方向。
谢青苏顿住,还没准备转身进去,却是听见张教授他们竟然向这边过来了。
“应该也不用我介绍,左总和青苏最近的合作项目,我们也是略有所耳闻。”张教授边走边说:“说起来也是巧,青苏虽然很少来商学院上课,但她却是我最直接接触的一个学生,说是爱徒也不为过,她初涉商界就能得左总赏识,我们这做老师的也觉得欣慰。”
左聿时淡然开腔:“谢小姐自身能力过硬才是前提,赏识不赏识也只能算做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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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苏已经转身,听见左聿时的话时,刚好他们已经走到了礼堂门口来。
周围路过的学生本来目光还放在左聿时身上,这会儿却是忽然有人看见了谢青苏,那些交头接耳的动静顷刻变成了——
“她是不是那个谢青苏?”
“她居然来学校了?”
“才离婚多久啊……”
“我跟她是同届校友但居然一直没看见她来上课过。”
“听说谢氏最近遇到难题了,不会是特意来找左总求帮忙的吧?”
“也许是,不然她怎么会忽然过来。”
“如果真是来求助的,那是弱者思维,左总才不会搭理她……”
谁知谢青苏那边刚转身,左聿时已经开口先问她:“上午去过市厅了?”
“去过。”谢青苏说着,看了眼他身后,果然今天沈洛单独去市厅有事要忙,没跟着左聿时过来,后边只有左聿时身边平时常见到的那几位秘书。
看见她眼神,左聿时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动,说道:“我这里今天抽不开身,沈洛替我去了市厅。”
话落之时,顺便抬手在谢青苏的肩上拂去那点快化掉的落雪:“下了这么多天的雪,怎么还穿这么少?”
周围那几个刚路过的学生:“……”瞬间各自闭嘴,各自惊的哑然无声。
张教授和校长也是微微一愣,二人相互看一眼,再各自仿佛看破不说破似的收了视线,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谢氏现在面临社会舆`论问题,后续结果尚处未知,谢青苏本意不想牵连左聿时和陈局,已经刻意避了几天,结果左聿时这忽然当众非常不见外的在她肩上顺手一拂,倒是叫谢青苏没来得及防备。
周围虽然没有媒体,但那些学生都有手机。
万一被拍了发到网上,谢青苏自己没什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