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莫柯寒刚才是在找谢青苏。
谢康雪忽然闷声不说话,甩开他的胳膊扭头回了何惠琳身边。
何惠琳见谢康雪好像是不太开心,柔声关切的问:“怎么了?”
“没事。”谢康雪敛了情绪,视线又往莫柯寒那边看了眼,然后仿佛不经意的小声问了句:“妈,我姐以后都不打算再回谢家住了么?”
“她都已经在公司附近住下了,提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爸平时忙,家里只有您和爷爷,姐姐如果没时间回来的话,我和柯寒就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多陪陪您和爷爷。”谢康雪挽着她:“免得等我和柯寒以后结婚了,嫁出去就不好再回来陪您了。”
何惠琳对她的撒娇总是很受用,宠溺的拍着她的手:“妈就知道,你总是最贴心的那个。”
谢康雪笑着把头靠在何惠琳肩上,再转头见老爷子根本就没在这里听他们说话,早就转身走开了,完全没把她订婚的事当成正事来跟大家讨论。
她面色不变,眼底一片暗沉沉。
寿宴结束后,谢章挽留纪老爷子在海城多留几天。
谢青苏明早公司有事,没打算一起回谢家住,还是回雅臣华庭。
林嫂送谢青苏出去,一直走在谢青苏身后,直到了酒店门口,还一副欲言又止似的:“大小姐……”
“那幅画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不是么?”谢青苏只侧眸淡看她一眼,眸底清光一片。
原来大小姐一直都知道她想说什么,林嫂感激的红着眼睛小声哽咽:“是,是,您说的对,可是……”
林嫂压低着声音:“我这心里虽然是安生了,可还是想不明白,大小姐,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谢青苏将林嫂刚给她披上的大衣向前随意的拢了拢,看着门外的细雪,轻飘飘的淡道:“不重要,你记得以后在谢家留个心眼,别再被人算计成替罪羊。”
“哎。”林嫂这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吸吸鼻子:“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左总,真不去医院啊?这咬的真挺深的……”
“就算伤口不处理,那打一针破伤风总也应该吧,实在不行,您在附近找个诊所打一针也好啊!”
沈洛唠叨了一路,最终也只是陪着左聿时回了家,进门后着急忙慌的四处找医药箱,却连个伤口都还没机会看清,就被左聿时赶出了门外。
“不是,左总,我帮您上药还不行吗?”沈洛站在门外仰着脖子喊。
门里,左聿时脱下衣服:“你回去,我自己处理。”
就沈洛这一路上牢搔不停的德行,真让他彻底看清伤口,肯定得一惊一乍个半宿,谁都别想睡。
没再管沈洛在门外的唠叨,左聿时进了浴室,借着灯光在落地镜前看了看颈侧的伤口。
血早已经止住了,但伤口很深,齿痕周围有些泛肿,除此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谷陰
咬的是真狠。
左聿时从医药箱里拿过医用酒精棉自己简单处理了几下,做了一些消炎消肿的基本程序。
出去后没再听见外边有沈洛的动静,手机上倒是收到沈洛发来的消息:[左总,那您明天的会议和行程我暂时给往后推两天,您好好休息啊!]
左聿时给了回复,将手机放回茶几上。
现在这伤口表面的创伤程度没办法用创可贴简单遮盖,休息两天也好。
回了雅臣华庭,谢青苏一路径直乘电梯进了家门,却是没有开灯,借着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迅速进了书房。
打开电脑,在上边查关于宁市和无名古墓的关键字,但能查到的内容只有寥寥几句,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内容也仅仅是考古队在十年前于宁市某无人问津的荒山脚下发现一处无名古墓,但因为墓里没有什么值得考究的能与历史对照的文物,所以没有更详细的介绍。
唯一能证明的,是纪老先生的话并不假,他的确在宁市见过那座古墓,也见过那张所谓的穿着龙纹金甲的美人图。
仅有的几个相关新闻链接已经被谢青苏逐个点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都一样,只有简短几句,甚至连具体地点也没有,只有她最开始知道的两个关键词,宁市,荒山。
宁市距离海城三千多公里,根据现在的位置来对比,在她翻看过的相关史书中位于一千多年前的西关外疆域地带,周围重重险峰山峦叠嶂,即便是放到现在,也是无人问津的一大片险峻荒山。
既然连无名古墓都能找到,却为什么历史上没有她的相关记录,甚至没有她所在的朝代?
她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书房里的灯没有开,只有电脑屏幕里的光与窗外的月光在房间里交织成一片微蓝的光晕,落在谢青苏的身上。
一个多小时后,手机忽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叫嚣了起来。
“老大,你在家吗,能不能把沙发上给我腾出个地方,我今晚去你那里借住!”电话刚一接通,沈小乐气呼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谢青苏看了眼时间:“半夜十一点,你要来我这里住?”
“对,你要是不收留我,我今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