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老爷子很快注意到谢大小姐也不见了,刚才大家都在听纪老先生说话,居然真没几个人注意到谢大小姐出了门,林嫂说也许是去洗手间补妆了,这会儿没见她回来,正准备上去找人。”沈洛边说边伸手要帮左聿时换衣服。
左聿时没用他,已经将毛衣穿上了身,随手将那件染血的衬衫放进纸袋,递给沈洛:“处理掉。”
沈洛抬手接过,还想说什么,左聿时已经将后备箱关了,将刚刚从车里拿出来的备用外套穿上,淡声交代一句:“我进去善后,她如果醒了,什么都不用说。”
沈洛还在担心他那伤,但左总的决定向来没人能随意撼动,而且他自己也确实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好擅自决策,只能领命:“好的。”
让他说他也不敢乱说啊。
左总是他老板是他上司是他主子,他不能惹,但谢青苏也分明不好惹,他哪敢。
眼见左聿时回了宴会展览厅,沈洛先将那袋带血的衣服连着纸袋一起扔进附近的垃圾箱,再回来守在车门边。
站了一会儿,沈洛忽然拿起手给他妹发了条微信:[你们家谢副总平时脾气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爱咬人的癖好?]
沈小乐秒回:[???啥呀?哥你喝多了吧?]
沈洛:[问你话呢,给我严肃回答!]
沈小乐:[(你好像神经病.jpg)]
沈小乐:[没有!我老大脾气可好了,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沈洛:[(翻白眼)脾气好?你之前不是还说她特冷酷特无情?]
沈小乐:[那是对别人啦,对我还蛮好的,其实她本性还是挺暖的,只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与人相处总是会有莫名其妙的距离感,但是对我还好。]
沈洛:[她没咬过你吧?]
沈小乐:[……哥我看咱家附近新开的那家医院还有神经病辅助理疗中心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洛一皱眉,正要好好教育教育沈小乐跟他说话的态度,忽然听见身后的车门有动静。
回头见谢青苏睡醒了,已经清醒的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眼神就这样对上了沈洛诧异的眼睛。
但诧异只是一瞬间,沈洛立刻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谨遵左总指示,平静无事般的打了声招呼:“谢小姐。”
谢青苏其实没睡多长时间,视线只在沈洛掩饰的很完好的眼神上静静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再看向宴会厅和展览厅门口的方向。
“你们左总呢?”她下了车,顺手将之前那件外套递给沈洛。
沈洛没有接:“谢小姐您穿着吧,左总车里有备用的衣服和外套,您别感冒了。”
谷嬮
谢青苏倒是想穿,天气的确是冷,但她已经在外边耽误了这么久时间,必须得回去,等会儿回宴会厅里还穿着左聿时的外套,实在不妥。
她干脆将外套放回进车里,同时忽然注意到车座椅靠背的角度似乎有些变化,再转眼看向其他位置,并没什么不同,唯一让她刚刚醒来时觉得异样的,只有自己口腔里那点淡淡的腥甜的味道。
再看向沈洛,依旧是那副平时和蔼可亲笑眯眯的沈特助的面貌。
可却又平静的太刻意。
谢青苏不动声色的关了车门,转身向展览厅那边走,边走边仿佛不经意的问:“刚才没出什么事?”
沈洛借着她这话,仿佛在车边什么都没看到过似的,直接跳跃回宴厅里的话题:“没事,谢老爷子注意到您不见了,刚派林嫂去找,您等会儿进去找一个合适的原因说一下就行。”
这沈洛,没有问她刚刚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忽然走出宴会厅,这会儿也是规规矩矩的送她进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他和沈小乐,兄妹两人的性格果然是很像,外向的时候很外向,规矩的时候也很规矩。
谢青苏知道他嘴严,也没再为难他,径直进了展览厅。
时间的确还没过去多久,纪老先生还在陪着谢章在展览厅里边看字画边说话,偶尔会说些关于哪个古玩字画年代的历史故事或是考古文献,周遭对此不感兴趣的人都已经回了宴会厅那边,但又来了不少很感兴趣的,在旁边听的认真。
好好的一场寿宴,倒是被谢章和纪老先生搞成了古玩鉴赏会。
谢老爷子这种年纪还能找到自得其乐的方式,倒也是好事。
“大小姐!”林嫂刚从楼上走下来,见谢青苏居然就在门口,赶紧过来:“您去哪儿了呀?那位沈特助说看到您好像是上楼了,我还以为您去了化妆间补妆,刚去上面找了一圈……”
“听说外面下雪了,我出去看了看。”谢青苏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句,视线同时在展览厅里梭巡,没看见左聿时的身影。
林嫂还在为刚才纪老先生居然没看出那字画的问题而悬着心,想问谢青苏是怎么办到的,却听见谢青苏问:“看见左总了么?”
“刚才左先生也出去了一会儿,听沈特助说,是因为刚从英国回来,公司那边还有不少事情,临时接到紧急预案的电话。大小姐你刚才也在外面,没跟左先生碰到面啊?”林嫂下意识的说:“不过左先生刚刚从外面回来后,好像是跟咱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