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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者跨马,弯刀放在胯边,面冷如铁道:“我们部族将女人的银饰都交给了你们,粮食也只留下一点用来过冬,牛羊是我们部落的希望不能给你们,我们部落真的没有东西能给你们了。”
那打头的将领指了指身后的板车,道:“我走过了七个个部落,他们都说没有粮食了,最后还是被我搜出了这些东西,你们羌人现在也不老实了。”
“羌人是纯洁的部族,肮脏也是因为你们这些坏人玷污了我们的部族!”那老者拔出胯边弯刀道,“你再抢我们的粮食,就是要我们的命,我们博尔塔拉就和你们拼了!”
那白云国将领也是将手中刀剑一抽,狠狠道:“他娘的,遇见硬骨头了,兄弟给我上,杀光他们,把他们部族的女人都带走,让爷们都爽爽!”他手下的一众士兵也都是抽出刀剑,淫笑道:“刚刚沃尔塔拉的女人都太老,希望这的女人能年轻点。”
“冲啊!”
“杀啊!”
白云国的士兵和羌人霎时战作一团,羌人剽悍,手持弯刀杀向白云国士兵,极是悍勇,但白云国的士兵却是丝毫不惧,他们看着羌人的弯刀冷冷一笑,仿佛是在等着那弯刀砍到身上。
只见,弯刀砍在白云国士兵的盔甲上只发出“当”的一声,竟是伤不到白云国士兵分毫,白云国士兵反手一剑就将那羌族汉子挑落马下。
羌人老者眉头一皱,他知道这九州人的铠甲是坚不可破,他们的弯刀根本伤不到他们分毫。九州和羌地冶铁技术相差悬殊,白云国这些普通士卒都装备百炼精钢打造的护甲,而羌族的勇士还是用着粗铁打造的武器,因此与九州人对战时,往往七八个羌人才能敌得过一个九州人。
“天灭我博尔塔拉啊!”老者眼神中已露出悲怆之情,他拔出弯刀随着部族里的小伙子们一同冲了上去。也就在他策马之际,一袭紫衣从他身侧猛地杀出,只听一声清脆的剑鸣,那白云国将领的人头已然落地。
“你们的将军已死,快快束手就擒!”出剑者正是罗涛,他斩下那将军的一人,一脚将他的身子踹到马下,站在马鞍上,傲视一众白云国的士兵。他本想靠这一招擒贼先擒王,控制住局势,但哪曾想,那群白云国士卒就是丝毫不受干扰。
一名校尉官高声道:“将军已死,我现在便是将军,兄弟们随我杀了这人,回去大家都升一级,也好领赏。”
罗涛一愣,没想到现在白云国还有这种安排。
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已故的白云国大将军顾知远,正是他整备军纪,将白云国的军队打造成了一个能征善战的战争机器。
罗涛手中再翻一剑,并冲着身后的羌人喊道:“对付他们得用钝器,用木棒、铁锤、斧子打他们。”话音一落,长剑又穿一人,只见他此起彼伏间,已是斩杀了五名白云士兵,而那一众羌族汉子听了罗涛的话,拿起钝器也能打出反击,一时竟遏制住了这群白云士兵的攻势。
白云校尉官道:“快撤,快撤,回去喊人,再剿灭他们!好小子,我告诉你,白云一滴血,江湖十颗头,这事咱们没玩!”
一众白云士兵闻令不顾那劫来的金银粮草,是打马悻悻而逃,而那群羌族汉子则是兴奋地高声叫喊,他们将罗涛团团围住,就如同群星围着月亮一般。
在一众喜悦的脸庞中,唯有羌族老者脸色依旧忧虑,他清楚这群白云士兵不会善罢甘休的,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救得了他们一时,却救不了他们一世。
“博尔塔拉的汉子们,收拾帐篷,赶起牛羊咱们快走。”那老者喊道。
“长老,为什么,咱们打赢了他们,为什么还要逃走。”
那老者摇头道:“咱们现在打赢了他们,但他们迟早会带着更多的人马来绞杀我们,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众羌族汉子闻言,俱是垂头不言,他们知道长老说得对,他们确实不是那些士兵的对手。
“那他们劫掠的金银和粮草怎么办?”
老者看着那一车金银粮草,眼中有片刻的犹豫,随后便下令道:“从里面拿走属于咱们部落的,其余的给他们留下,希望他们看到这些东西,能就此收手。”他这般说着,眼睛一闭,似是在祈祷着什么。
一众羌族汉子听长老这么说,也是无奈,他们只能按照长老的吩咐,收起帐篷和牛羊,向着别的地方迁移。
罗涛看着这群羌人失落的背影,心中生出许多不解,为什么这群羌人如此善良,还要被旁人劫掠,他走到那老者面前,脸上有些愧疚道:“对不起,给你们惹麻烦了。”
那老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拍了拍罗涛的肩膀:“你是一个好孩子,不是你给我们惹了麻烦,我们要谢谢你。”他说罢,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帐篷内走去,他也要收拾他自己的东西了。
不远处,阿尼克孜站在帐篷口,她凝望中罗涛,两颊红得像红霞,眼睛柔得像春水,她只这般静静地看着,忽地,她脸一垂,泪珠竟已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
罗涛也看到了阿尼克孜,他知道这多情的女人在这一刻已爱上了他,而且还因为这即将到来的分离而感到伤心。但他并不能做什么,那老者清楚的,他也清楚,他别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