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后患。还有,这胡北风为什么帮我,这家伙从撺掇我当副掌之时就很是积极,他是不是也有什么图谋?”
他这般想着,全然忘了地图,只由着胯下的老马沿路而行。忽地,身后一名弟子报告道:“堂主,咱们好像走错了路,进了小路,今晚上怕是没有客栈落脚了。”
沈通闻言皱了皱眉头,骂了一声“他妈的”便没再发作,这路是他带的,这责任自然是得他担。他看了看这路况,前头的小路是越走越崎岖,两侧的野草长得几有人高,当真是荒凉。
“身上都带着雄黄、艾蒿吗?”他向身后的弟子问道,“今天晚上可能得在野地过夜了,大伙将就些。”
“都带着呢,堂主。”一众弟子应声道。
沈通点了点头,也是这丐帮弟子本就是四处为家,雄黄石灰粉还有艾蒿这些东西总会随身带着,这也难得没有忘本的地方了。
天色将暗,山路也是越来越难走,沈通索性停住了脚步,吩咐一众弟子就地扎营。说是扎营其实不过是砍下一大捆野草铺在地上,然后将雄黄、石灰粉洒在这野草周遭,烧上艾蒿,驱散蛇虫。
一众弟子点起篝火,围坐一团,沈通也坐在其中,他从怀里掏出几张饼子还有一大块肉干,在火上烤了烤分给了众人。
众人也不客套,拿过饼子和肉干便吃,他们虽是一同吃着,却是很少说话,荒野之上,只有那树枝爆开的噼啪声和一众人的咀嚼声。
“有酒吗?”一名弟子问道。
沈通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山路谨慎一点,别喝了。”
“嗯。”那弟子随声一应,也不再说什么,荒野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沈通看着身边这十几名弟子,这十几人都他精挑细选,可以说是他的亲故中最有能力的十几人。
“沈堂主,俺朱定山是个粗人,俺有件事想不明白。”这叫朱定山的汉子敞胸道。
沈通一愣,开口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
“沈堂主你真的打算为了副掌的位置和帮主对着干?”朱定山这话一出,一众人心里也是一怔,都是神情紧张地看向沈通。”
沈通盯着眼前的篝火,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你说我有资格当这个副掌吗?”
朱定山也不掩饰直言道:“我自然认为沈大哥有这资格当副掌,但这帮内的事也由不得俺老朱做主。”
他这话说得也直白,沈通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其他兄弟怎么觉得?”沈通又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们不说话,都是默认了朱兄弟说的?”沈通开口问道。
“沈大哥,我们都觉得你有资格当着副掌,但这事还是得帮主做主不是?”
沈通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这群兄弟的意思,就连自己的亲故都不愿为自己和乔镇岳作对,这丐帮里的其他的人更不用多说了。他叹了一口气,心中隐隐有了一丝后悔。
悔不该听了胡北风的鬼话,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也不知道胡北风动手了吗?
想到这他回望一眼江州,起身对这身旁的一众人道:“兄弟们,咱们回江州吧。”
众人一愣,问道:“咱们回去干什么?”
沈通开口道:“胡北风想要对帮主不利。”
啊!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他们看着沈通,一张张脸上都是惊讶与不敢置信。
沈通叹了一口气,道:“别看了,快上马,再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沈通一惊,闻声抬眼看去,此时夜色昏暗,只有些微弱的星光照着前头,着实是看不清来人在哪:“你是谁?”
黑暗中那人莞尔一笑:“你不认识我,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就可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乔帮主已经遇害了?”沈通接着问道。
“没错,不仅乔镇岳遇害了,龙应云、马如龙、卢玉才都遇害了。”
“那胡北风呢?”
“胡北风死了。”
沈通闻言一惊,一时理解不了,追问道:“胡北风死了,那现在丐帮谁当家?”
那人冷冷一笑,一瞬寒光陡然映过沈通一众人的眼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们可以问问别人。”
“问谁?”沈通问道。
“胡北风!”
胡北风已经死了,活人自然不再找死人问话,要想问胡北风,唯一的办法就是也成为死人。
朱定山盯着那寒光陡现的地方,大喝道:“有本事出来说话,装神弄鬼算什么好汉。”他这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猛地杀来,接着是破风之音擦过众人耳边。
只听“砰”的一声,朱定山的身子是向后倒飞了两丈,腔子也凹了下去,明显是活不成了。
沈通看着倒地的朱定山,瞳孔是猛地一张,他四下张望,却是不见那人的身影。这朱定山可是一个二百多斤的壮汉,能一击将这么一个汉子踢飞两丈,这份功力实在是太过恐怖。
“好汉,可否现身啊?”沈通朗声道,“我们丐帮和好汉有什么过节,还请好汉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