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声倒地,紧紧贴在一起。
“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周百通将目光看向那原先拿绳子的汉子,那汉子打了一个激灵,双手往前一送,是束手就擒。
“你这孩子还不错,没丢下你这两个兄弟跑路,孺子可教。说说吧,你们为什么在此拦路,这小善村的村民招惹你们了?”
那空手的汉子见自己两个兄弟都趴在地上,索性直言道:“没错,就是这小善村里的村民招惹俺们了,他们村子里死了人,那纸钱顺流而下,冲到俺们的地里,犯了土地公的忌讳,俺们觉得晦气去找他们,他们村长却说死者为大让俺们少管闲事,把俺们哄了出去,俺们没有办法才会在这守株待兔,想劫个人要挟他们给我们赔礼道歉!”
周百通听了脸上仍是带着笑意,他素来不信这鬼神之说,但也清楚这土地公在这些村民心中的分量,来口道:“行吧,我正好要去小善村有事,你们跟着我一起去吧。”
那几个汉子闻言,一愣:“你不是小善村的村民,那你是?”
周百通一乐,道:“我是周百通!”
那三个汉子听到“周百通”这个名字,立时瞪圆了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老头:“你是周百通,那个小魔王周百通?”
“不是小魔王了,是老魔头喽了,哈哈哈。”
那三个汉子听到这话不由浑身打颤,他们从小都被爹娘吓唬过,如果不听话就要被周百通劫走做成“叫花鸡”,现在见了真人,仍是心惊胆战,问道:“你不会是要把我们三个带走,烤了吃吧?”
周百通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只吃小孩,你们肉太老了,我对你们没兴趣。”他这般说着,给那两人解了绑,带着三人一路向小善村赶去。
这四人一狗走后,树梢上的觉悟和彭有仁也现了身,他们两人瞧着周百通走得将远,也是不急不慢地起身跟着几人向着小善村走去。
小善村。
七八名村民手拿锄头、耙子、镰刀严守村口,在他们面前两个拒马摆得也是有模有样,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牛叔,要是山下那帮人叫了人怎么办?咱们村里人也没他们多啊。”
那牛叔抽了一口烟锅子,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怕啥,他们人多,但要想进村就这一条路,咱们守住这一条路他们就上不来。”
一旁一个蔫了吧唧的汉子道:“要不咱们就给他们认个错,都是乡里乡亲的搞成这样,见了血就不好了。”
牛叔瞪了他一眼:“怂蛋,怕什么,他们说什么纸钱冲到田里不吉利,瞎扯淡,他们不就是想让咱们放开溪水,让他们也有水灌田吗?”
那蔫汉子道:“那咱们就放开一点呗。”
另一个汉子道:“你可真是一个软蛋,咱们田为什么好,不就是靠着这山水吗,山水没了咱们靠什么种粮食吃饭!”
“别争了!”牛叔喝道,“咱们又不是没给他们放水,咱们就蓄了那么一潭水,正好是村里人的用度,多的水不都是放了吗?他们就是贪得无厌,这事没得商量,想要水,除非小善村绝了户!”
“牛叔,有人来了!”一个汉子喝道。
牛叔眯了眯眼,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影,神情严肃:“都抄家伙,让这群王八羔子知道知道怎么的厉害。”他这般说着,将手中的粪叉抖出了个花,看样子是有点武艺在身上。
那人影愈来愈近,小善村这帮汉子也是越来越紧张,那蔫汉子去一旁尿了一泡,其余几个汉子也想跟着去尿,却被牛叔喝止:“别尿,尿了人这杀气就散了!”
那几个汉子闻言,咽了一口吐沫,不敢再动,都只定定地看着那愈来愈近的人影。突然,那人影中打头的一人挥了挥手,喊道:“小牛头还在不在?”
那牛叔一愣,只觉那声音甚是熟悉。
“小牛头,大眼睛的小牛头,还在不在!”那声音接着喊道。
牛叔眨了眨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嘴向上一咧,笑道:“周大哥,我还在呢,还在呢!”他这般说着,将手中的粪叉一扔,手一挥吩咐道:“把拒马移开,有贵客上门!”
这周百通和牛叔是老相识,当初牛叔还在江左王朝当兵时,因为杀了逼良为娼的上司,被充到北境为奴,那押运的衙司偷拿了好处想半路搞死牛叔,恰好被周百通所救,并把他安排到了这小善村。
周百通看着牛叔也是乐呵呵,拍了拍他的肩道:
“小牛头,你这眼睛怎么小了,那大眼睛怎么不见了?”
牛叔也是笑呵呵道:“老了,皮松了,眼睛都被眼皮子遮住喽。周大哥,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不见老哦。”
周百通道:“咱从小长得就老,十二岁就有人叫叔,刚过二十就有人叫大伯,等我二十七了人见我都问我老伯你这头发吃什么长这么黑?”
他这一番话引得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跟在他后面的那三人也是不由笑出了声。但就是他们这一笑,引得小善村那几个眼尖的汉子道:“牛叔,就是那几个人,就是他们上山说是纸钱坏了他们村的风水!”
牛叔看了看那几个人,又看了看周百通,一时两边人神情都是一紧。
“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