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其他江左军队是几百人组成一个阵型,而是十人为一阵,很是奇怪,我们刚一对战,便死伤了十二个弟兄。”
“那他们死了多少人?”福春一郎问道。
那倭贼支支吾吾道:“不···知道,估计两三个人?”
“两三个人?”富春一郎厉声道。
那倭贼说话更是支支吾吾,道:“五···六···个人。”
富春一郎瞪了那倭贼一眼,手往桌上猛地一拍,道:“死伤了十二个才伤了对面五六个人,奇耻大辱,我们织田家什么时候遭到过如此惨败,你回来干什么,你对了织田家的脸面,应该自尽!”
织田不太长作为织田家的领袖,在扶桑三岛的国战之中所向披靡,他所率的织田军伤亡比从未超过一比一,在扶桑无能寺一战中,他率领十余名亲卫,在敌将大本营无能寺中左右冲杀,只率领十几人便将无能寺中的六百守军屠杀殆尽,被称为扶桑战神。
那倭贼颤颤巍巍道:“将军明察,确实是那北府兵太邪门,我们都近不了身!”
富春一郎见手下煞有介事的样子,心中也不由犯起嘀咕,开口问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兵器,比我们的兵刃如何?”
那倭贼道:“他们的兵刃和其他江左军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用竹子做兵刃,那竹子被他们修剪,还包裹有铁片,那竹竿左右横扫,咱们的武士根本就冲杀不进去。”
富春一郎神情一冷,他头脑中想象着手下讲述的景象,心道:如果是这样,这支江左军队会是我们织田家不小的麻烦。
“他们还有配合,那竹竿一抬起,弓兵便射箭,只一轮箭雨便伤了我们七八个弟兄。”那倭贼接着说道。
富春一郎点了点头,开口问道:“那你靠什么击杀他们五个人的?”
那倭贼刚张开的嘴又僵住,他逃跑的时候北府兵还没有一个伤亡呢。他含含糊糊道:“…是…是我命令在高处用手里剑击杀的。”
富春一郎听到他这么说,又是一拍桌子,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已然显出了笑意:“没错应该用暗器在高处对付他们!”你的主意不错,你不用切腹了,你下去吧,等着下一战找回你武士的荣誉!
那倭贼一听,眉毛打弯、眼角生褶,一张嘴是咧得老高:“谢将军,我一定会在下一战中夺回我武士的荣誉。”
那倭贼退下,富春一郎拍了拍手,召来一位下属道:“把伊贺东乡和袁飞佐佐木找来。”
只听这富春一郎刚一开口,两道黑影已窜进了营帐,开口道:“忍卫已等候多时了,富春大人。”
这一句话声如鬼魅,听得富春一郎背后渗出一滩冷汗,他看着面前的两人,面色一点也称不上不和善:“你们到现在也学会敲门的礼数嘛?”
“忍者从不发出声响。”伊贺和猿飞开口道,声音依旧阴冷。
这两人都是穿着一身劲装黑衣,脸上带着鬼目獠牙面具,身后背着一长一短两把倭刀,腰间一边别着一把短刺一边挂着鼓鼓囊囊的暗器袋,脚下的靴子通体黑色,画着黑蛇与黑狐两种纹饰。
富春一郎摇了摇头,脸上颇是无奈,开口道:“现在有任务给你们,点忍卫一百人去歼灭今天出现在镇海城郊的江左军队。”
伊贺和猿飞点头称“是”,又如鬼魅一般离开了营帐。
富春一郎看着来去无影无踪的两人,不忿道:“也不知道织田大人为什么会信任这群忍者,这帮见不得太阳的人,心里只有阴暗的利益,怎么懂得武士的美德!”
镇海城郊。
燕卓率领的三百京口卫已靠近连江方向,这附近不是主战场,战火味稍淡一些,还有几颗老树与几户小院立得周正,没有毁于倭贼之手。
“这附近好像还没有被倭贼袭扰,应该会发现友军的踪迹。”燕卓开口道。
那校尉却是摇了摇头,道:“这靠近连江,附近就是有友军也都在连江城里。”
燕卓问道:“那我们也去连江城里和大部队汇合吧,等军队调齐,一同向倭贼发动反攻。”
校尉摇了摇头,道:“他们不会让你进城的,赵相国派你来是收复失地的,这连江城里的守将也一定接到了命令,不会顾你的死活的。”
燕卓看了一眼这校尉,开口道:“你早就知道你们来的目的?”
校尉点了点头,道:“打仗嘛,离不开炮灰。你是炮灰将军,我是炮灰校尉,他们是炮灰兵。”
校尉说的平淡,好像是早已对自己的命运坦然接受。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们白白送死呢,你们不会成为炮灰,我也不会成为炮灰。既然连江城里没有支援可用,那我们就自己更生,三百京口卫破不了倭兵三万,但破他三千我是还有信心的。”
听到燕卓这么说,那校尉额头不由渗出一滴尴尬的汗水,只道:“一切都听将军的吩咐。”
天色渐暗,昏鸦复惊。
如弯刀一般的月亮挂在天上,闪烁着锐利且冰冷的光。
伊贺与猿飞两人带着一百名忍卫在黑夜中穿梭,他们的步伐小而急,而且没有一丝一毫声音,身法之怪异和九州轻功大不相同。
“伊贺君,目标就在前面,请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