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有传言说倭贼一刀,可断我们十杆长枪?”
校尉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前线的情报到不了我这个校尉的手里。”
燕卓看着校尉,他总觉着这校尉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东西,就像是一块带着棱角的石头,但这块带着棱角的石头是在激流里的石头,他的正面已被打磨得光滑,只有背后仍是尖锐。
“那我把我知道的情报告诉你,这些倭贼不仅身怀利器,而且一名倭贼身上,还不止一把战刀,他们身上一般都会带有三把刀,一把长五尺佩在腰间,是其长刀。一把刺刀,长一尺有余,倭贼称这把刀为急拔,也是作战所用,还有一把匕首,作为杂用,前线战报说这种小刀不易察觉,常在出其不意间给我军杀伤,很是阴险,而且他们还擅长使用各种暗器,这些暗器也给我军造成不小的杀伤。”
燕卓这么说着,那校尉只是点头,并不多说,只开口问道:“那将军有应对之策吗?”
“有。”燕卓道,“那倭贼不是刀刃长而锋利吗?咱们就用更长的兵器和他们缠斗。”
校尉看着燕卓,双眉一挑,疑问道:“将军想用什么来对付他们?”
燕卓看着那成片的竹林,手指一指,道:“就靠它们。”
竹子?
就是竹子!
将竹子整根砍下,将细软的枝条与枝叶折下,只留稍微粗壮锋利的,并在其前端覆盖上铁片。那些倭贼不是想靠着长刀锋利近身缠斗吗?咱们就偏不让他们近身。
咱们这三百人就按照之前在镇上采买时的一样,十人为一组,选两名力壮者使用竹子拦阻倭贼,和他们拉开距离。这两名竹兵身前,再安排两名盾兵护卫竹兵,在竹兵身后在安排两名枪兵,击杀近身之敌,在这两名枪兵之后,再有四面弓箭手,进行远程击杀,如此十人一阵,相互联系,可在远中近三处破敌。
那校尉听了点了点头,向着众士卒吩咐了燕卓的安排,一时间众士卒纷纷伐竹,制造燕卓所说的奇形兵器。他们虽是按照燕卓的吩咐伐竹,但私下里仍是会小声嘀咕。
“这珠子真能对抗倭贼的长刀吗?”
“咱们一会扛着这竹子进城,其他士卒看见咱们不得笑话咱们?”
“咱们这赵将军武功虽是不错,但听说是初次带兵,他说的真的能行吗?”
燕卓和那校尉一同站在竹林边,他内功深厚,耳聪目明,将那士卒们的嘀咕听得是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责骂那些士卒,只是微微一笑,站在一旁,心道:等到遇见倭贼一切就能见分晓了。
镇海,是江左海陆交通之要地,往来商贾云集,江左盐商商会的总会亦是坐落于此,镇海民资之富饶可想而知,但就是这么一座海疆重镇,却被倭贼攻破,上万人口被屠杀殆尽,百姓多年积累的财富也被倭贼洗劫一空,城毁家破、妇孺遭难。
倭贼大本营。
织田不太长同母异父的弟弟种布太短正坐在大帐之内,端详着镇海周遭的地势,织田家族五大家将分列在他左右,亦是看着镇海周遭的地势出神。
种布太短指了指与镇江接壤的连江,开口道:“连江与镇海相连,是海河相连之地,咱们攻下连江,战船就可长驱直入攻进江左腹地,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在江左的地盘上为所欲为了!”
大家将富春一郎开口道:“种布大人,咱们目前只有三万人的兵力可以应对江左军的反扑吗?咱们长驱直入势必要分兵各处,咱们能守得住吗?”
二家将桃木真香也是随声应和道:“大人,咱们还是以镇海为大本营一点一点向周边蚕食,不能急功近利。”
种布太短见两位家将齐声反对自己的战略,手掌在桌上猛地一拍,大声道:“混蛋,你们是织田家的家将,而我是织田不太长的弟弟,你们都是我们家的奴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现在只有三万人,但我们海上还有六万人,只要这六万人一上岸,咱们就可以一举攻下江左!”
看着种布太短发怒,两家将是默不作声,只是站在一旁,垂首称“是”。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就兵发连江,都退下吧。
”种布太短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将众将赶出了大帐。
作为织田不太长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他在织田家的地位很微妙,他一方面是织田不太长的弟弟是织田家的一家人,但同时他又不是纯血的织田家人,纵是织田不太长信任他,可织田家的家将们却很是讨厌这个骄纵的王弟,这也是使得种布太短更是急于表现自己,想要在这些家将面前眼眉吐气。
织田五家将离开营帐,脸上俱是愤愤不平之色。
富春一郎手握着刀柄,迈着宽大的步子,垮着张脸,道:“他又不姓织田凭什么使唤我们!”
“对呀,只不过是织田大人一个母亲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桃木真香也在一旁道。
“那我们明天还要不要按照他说的进攻连江啊?
”
富春一郎道:“就照他的计划进攻,只出三分力就好,出了问题我们也可以把锅甩在他身上。”
“嗯,还是大哥想得透彻!”桃木真香在一旁附和道。
镇海城郊。
燕卓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