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拜。”
说着,那一对小童已伏下身子。
但也就在那小童伏下身子的一瞬间,那校尉已拔刀出手,而燕卓也是紧随着抽剑刺向那一对小童。
那老板看着燕卓与校尉突然拔出刀剑,心中一惊,已是叫喊出来,他不明白刚才还一副善人模样的将军,怎么突然会抽剑杀向两个稚童。难道这是那将军奇怪的癖好?
燕卓当然没有这奇怪的癖好,他拔剑,只因为在这两名小童身上发现了问题。
——致命的问题。
也就在燕卓和那校尉拔剑之际,那小童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抹阴诡的笑容,一团黑气已从两人的手里迫出,只听“波”的一声,那黑气霎时炸开,扑向燕卓和那校尉的面门。
燕卓长剑一划,聚起内劲,猛地一喝,真气四溢,将那黑烟反而迫向那一对小童。
只见,那黑烟刚散到那两名小童脸上,那小童便是倒地不起,双目紧闭、面若死灰,又过了一会,那小童脸上皮肉溃烂,已能看到白骨,模样甚是吓人。
那校尉见状,面色也是一紧,双眼中满是惊恐,而那一旁的老板更是吓出魂散,一屁股瘫倒在地上,屎尿已是屙了一裤子。
燕卓看向那校尉,说道:“你的眼睛很毒啊,发现得比我还早。”
那校尉确实淡淡道:“发现得早有什么用,若不是将军出手,我现在怕和这两个小童一样了,只剩一滩白骨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燕卓又问道。
“一来这两个小童步子轻快,不像是饿了几天的孩子。二来,这两个孩子太有礼貌了,像这种流落在外靠拾荒而生的孩子,看见吃的一定先吃狠狠吃上两口,就算是有礼数,他们看食物的眼神也不对,他们根本就不饿。”
那校尉这般说着,脸上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他所说的这些,根本不值一提一般。
燕卓点了点头,道:“你只做一个校尉实在是屈才了。”
两人这般说着,镇上的差役也赶了过来,见两人是北府兵,大概问了几句便差人将那两名小童的尸骨一敛,拱了拱手便带着笑走了。
燕卓看着那小童的尸骨,眉头一锁,心中那也纳闷,究竟是什么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一旁的校尉看着燕卓皱着的眉头,开口道:“看来有人连炮灰都不想你做,只想着在路上把你解决掉,你招惹的人看来来头不小啊。”
来头不小?
燕卓越想越觉得奇怪,自己刚到江左,这赵公道的名字才用了几天,究竟是谁要对这个“赵公道”下毒手呢?
是赵含国?是内卫?是朝中其他的大臣?
——难道是燕玄机?
燕卓心中猛地一紧,他想到了自己说要带兵平倭时,燕玄机面上的神情,那种冰冷的笑意,难道是他怀疑自己要倒向赵含国,就想先下手为强除掉自己?
可他一个傀儡皇帝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就在燕卓思索之际,一道凄厉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燕卓和那校尉心头一紧。
赵公道,惹了我们阎罗殿,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这声音,燕卓下定决心得想个办法查查这个阎罗殿究竟是个什么组织。
“将军,你招惹过阎罗殿的人?”那校尉问道。
燕卓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算了,也没事,就他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伤不了我,走吧,该到时间到城门集合了。”
校尉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便随着燕卓一同赶到城门。
城门。
三百京口卫已经在城门列队等候燕卓,他们二十人为一排,排列整齐,腰间挂着长刀,身后跨着背囊,背囊里都是塞得鼓鼓囊囊,显然都是采买了不少干粮。
燕卓看着他们脸上一笑,众士卒也是一笑。
“上马!”燕卓道。
“是,将军。”
众士卒闻令而动,脚下一踩,已是跨在马上,整军待发。
燕卓向着一旁的校尉点了点头,那校尉右手一拉马辔头,跟着燕卓一同出了城去。
“离镇海还有两天的路程,兄弟们,咱们加紧步伐,莫到了镇海没有咱们的仗打!”
校尉向着众士卒吆喝着,众士卒闻之一笑,都是扬起马鞭,啪啪甩出两声脆响,马蹄飞奔,扬起阵阵黄沙。
燕卓看着身后的士卒,想着如此两日赶到镇海,自己带着他们大杀四方,一朝名震海疆,也能和自己父亲一样,威震江左,但他又转念一想,当年父亲那么厉害,故去也不过十几年,这江左军中就无人再提起他的名字,这人间虚名又有什么用,只求问心无愧便好。
马蹄飞奔之际,又有一人拦在路中央,肩上抗着一把宽刃巨剑,冲着燕卓喝道:“来人可是赵公道。
”
燕卓勒马,右手一扬,长剑已握在手中,开口问道:“你是阎罗殿的人?”
那大汉点了点头,开口道:“正是!”
校尉听着又是阎罗殿的人,喝道:“京口卫,上!”
那大汉闻言,哈哈大笑道:“上什么上,你们先看看你们的脸色吧。”
校尉闻言看向身后士卒的脸色,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