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国一死,他的权利落在了我哥手上,我哥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君主,江左就会国泰民安了!”
燕晓雨这般说着,两只手抱在沐云风的手臂上,眼睛里闪着满是希冀的光芒。
沐云风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件事还是得和燕大哥商量。”
燕晓雨连忙点了点头,对着沐云风说:“快拿起这药罐,咱们这就上去找他商量!”
“可这药熬好了吗?”沐云风道,“这才不到一个时辰,我在点苍的时候,太师祖的药都要熬两个时辰的,这要是药性不足,燕大哥吃了身子更糟了怎么办?”
燕晓雨停下脚步,眼睛看向沐云风,一只拳头聚在半空又缓缓落下,哼唧了一声道:“行吧,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就在这再等一个时辰。”
天色渐暗,一缕红霞挂在天边,将天地染成了一片烟红之色。
沐云风与燕晓雨已在后院待了两个时辰,燕晓雨拄着下巴磕看着那火炉,眼睛里已早已没有刚才的那番神气,而沐云风手中虽仍是摇晃着蒲扇,但一个接一个的哈欠,已是爬到了嘴边。
火炉上的药终于是熬到了时间,满满一药罐的药只熬成了一碗的药汤。
祥儿将那碗药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喂到燕卓嘴里,燕卓喝着那药,眼睛也缓缓睁开。
这药是苦的,那吃药的心是什么滋味?是酸、是辣、是苦还是甜?
燕卓感觉有些酸,但也有些甜。
酸的是看着祥儿那紧皱的眉头,心酸。
甜的也是看着祥儿那紧皱的眉头,心甜。
对男人来说,这世间哪还有比女人的关心与照顾更让人觉得温暖的东西呢?
祥儿喂好了药,将燕卓轻轻放下,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燕卓,道:“燕卓,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的叔叔爷爷都知道我喜欢你,我这辈子想嫁给别人是不可能了,你要是敢让我当寡妇,我···我···我就让你好看!”
她想说几句狠话,但她又害怕那狠话灵验,只能说得不痛不痒。
燕卓看着祥儿,嘴角一笑,也不说话,只微笑地看着她。
一旁,燕晓雨看着燕卓仍是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暂时打消了和他商量去江左的事情。
云梦泽。
夕阳西下,余晖似雾,天边挂着的一线晚霞烧得更红,将整个云梦大泽染成了一片橙红。
罗涛与太阿两人驾着一叶轻舟随风在湖面上游荡,这小舟上有一个小炭火炉子,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壶酒、三样小菜还有两个酒杯。他们两人倚着船边脑袋靠着船沿,都是良久无言。
罗涛抬起了手,将手放在湖水里,傍晚的湖水已有些微凉,荡开的水波像一缕寒衣随风而动。
“天上还没有星星,这样的夜多少显得有些孤单。”太阿看了看罗涛,开口道。
罗涛的手依旧放在水里,眼睛看着天空,开口道:“还没有到时间,等夜色再浓一些,星星就出来了。有些时候,人是需要等的。”
“等什么?”太阿问道。
“等生老病死、酸甜苦辣,等人生无常、大起大落。”
太阿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懂罗涛所说,还是不同意罗涛所说:“那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
罗涛看着天空,傍晚的天空上已没有了白云,那被晚霞浸染的云透着鲜艳的红色,就像是白云流了血一般。他摇了摇头,不忍再想那些事情,白云已逝,现在的他应该想新的事情了。
忽地,一声鸟鸣从天边传来,一只白鸥飞过,张开洁白的翅膀随风而动。
罗涛看着它,它的身上是那么白,白得纯粹,白得一尘不染,就是在那晚霞中,它仍是那么的洁白。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罗涛拍着船沿道,“大哥,咱们自立门户吧,就叫白鸥盟,咱们以后就做一只白鸥,在这江湖上游历,只为天下不平事!”
“什么是不平事?”太阿道。
“好梦难圆不平,红颜薄命不平,有情难聚不平!”罗涛答道,“好梦难圆好些有些难,毕竟这世人的好梦太多了。咱们就两个人,不如咱们就救天下薄命之红颜,成全天下难相聚的有情人?”
太阿看了看天空仍是没有星星,道:“可以,既然咱们没有办法和心爱的人相聚,那就帮帮其他人吧,希望其他人能在这天上找到属于他的星星,希望他不会感觉孤单。”
罗涛与太阿坐直了身子,将酒壶里的酒倒在酒杯里,痛痛快快的连饮了三杯。
月光能照南北,湖水也分东西。
罗涛与太阿泛舟在东湖,而在西湖,顾、白、方三人也是泛舟而行。
顾佛影、白不愁看着意志消沉的方应难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搏杀之际,顾佛影与白不愁都是专心与燕卓周旋,并不清楚方应难是因何如此,因此也是不知道如何宽慰他。
“小方,这个是新鲜的莲子,吃了败火,你尝尝?”顾佛影将盛莲子的碟子往方应难面前送了送。
方应难眼神空洞茫然是看也没看那盘莲子。
白不愁瞅了方应难一眼,双手抱胸叹了一口气,道:“小方,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