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山守将赵伯约凝视着那茂密的山林,心中猛地一怔,忙向身后的亲兵道:“快派人守住上山的小道,不能让他们从小道绕过大剑山!”
“是,将军。”那亲兵得令,转身挥手,率着百余名卫兵便向那山间小路赶去。
赵伯约捏的手指咯吱作响,一双眼睛看向天空,眼神老辣且凌厉,他守这登剑阁已有了几十年,对这山里的一草一木都称得上了如指掌。
“将军,咱们这大剑山处在宜州栈道正中,咱们向前烧了栈道,这江左军就是长了翅膀也是飞不过来呀。”副将赵大虎开口道,“咱们就在这把营门一关,闭门不战,等冬天一来那江左军肯定被冻得屁滚尿流。”
赵伯约脸色凝重,回身道:“说是这么说,那小剑山不也一样是易守难攻,还不是被江左军给攻破了,咱们得谨慎一点,这大剑山中有山民的山林小道,还是得提防啊。大虎,粮草运来吗?”
赵大虎回道:“粮官昨天已运来十大车粮草,加上今天的一月有余,再有两天应该就能全部到齐。”
“粮草之事是大事,如果这小道被江左军摸了上来,烧毁后山的栈道,切断了咱们的退路和补给,咱们也就只能靠粮草固守这营寨了。”赵伯约捋了捋自己胡须道,“让粮官抓紧征粮,最迟后天我估计江左军就要对大剑山发动攻势了。”
“是,将军。”赵大虎拱了拱手,退出了营帐向着粮官所在赶去。
这赵大虎一边走一边冷哼几声道:“哼,莫怪世人说这人越老胆子越小,不过区区江左几千骑兵,就把他吓成这样,还要准备半年多的粮草,要我是主将,我就把城门一关,射他几千只羽箭,管他是什么军,都得老老实实地变成刺猬!”
他这般想着,已到了粮官的营帐。
那粮官见是副将,以为他是为了赵伯约催促粮草之事赶来,有些不耐烦道:“粮草最迟后日就能配齐,请将军放心。”
赵大虎抬眼看了看满仓的军粮,抽了抽鼻子嗅着那粮食的味道,点头道:“行吧,没事就行,我这就回去禀告将军,总之你抓紧筹备军粮!”
那粮官忙是点头称是,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种军务大事,下官自然不敢怠慢。”
“行吧,没事我就走了,我去看看寨口那壕沟挖得怎么样。”
自从赵伯约下令大剑山整军备战,那大剑山营寨就进行了新一番加固,寨门前的拒马与壕沟是向外布展了三层,寨门的顶门柱也是加了三根,整个军寨的气氛是既紧张又严肃,毕竟那小剑山在顷刻间失守,这在大剑山的守军心里都是不小的压力。
“小剑山可是咱们护国关的第一道关,不声不响地就被攻破了,这江左是出动了多少人马?”
“说不定是小剑山出了叛徒,要不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攻破?”
“我看未必,那小剑山的守将王谡可是个贵公子,说不定是他冒进呢?”
“也是,咱们的将军可是赵老将军,他们江左想攻破咱们大剑山也得看看他们的牙口够不够硬!”
军寨里的士兵七嘴八舌地说着。
※※※
天干气燥,火热的太阳挂在天上,将山林烘烤得如蒸笼般炙热。
温正在老汉的带领下,已能远远看到那大剑山城寨,他向那城寨极目望去,喉头一动,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老汉,这山道能通进大剑山吗?”
老汉颤声道:“回大王,这山道不能直通向大剑山,但是能绕过大剑山,直通登剑阁。”
直通登剑阁!
温正眼珠子一转,心道:如果从这条山路绕过大剑山,然后放火烧掉大剑山通往登剑阁的栈道,围困大剑山,直攻登剑阁,如此做来一石二鸟,攻进成川城不是指日可待!
他这般想着,又问了问那老汉的山路,向着身后的随从吩咐道:“你们卸甲,轻装带一队人马先原路返回告诉大哥这山路的事情,让他们绕过大剑山,咱们烧栈道,直攻登剑阁,告诉我大哥,我先去打探情况了,如果有事情我会发射云雷弹的。”
“是!”
那随从卸甲,轻装带着百人的精骑顺着原路火速奔往小剑山,而剩下的三百多人则继续随着温正顺着那山路前进。
温正这一路人马行了半个时辰,那回去报信的人马也行了半个时辰。
就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江左的这两路人马都遭遇了变故。
温正的人马遇到了那赵伯约的百余名亲兵,而回去报信的人马则遇到了迎面追来的燕卓众人。
战斗顷刻打响!
这群京口卫卸了重甲,都是一身轻装,虽是还可依靠快马发动冲锋,但这群江湖子弟轻功了得,身子一跃便能轻松躲过这骑兵冲锋。
“杀马,把马拦在路上,拦住这群人。”
燕卓一边说边掏出五发飞燕镖激射而出,而沐云风、乔镇岳等人也是施展内劲,顷刻间便有十余匹马倒在山路上。
京口卫头领见一击不中,又见退路被马尸拦住,恼怒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拦阻江左北府兵的人马?”
燕卓一听是北府兵,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们也知道自己江左北府兵,那你们跑到这后汉的地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