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儿是有愧的,他时常在想,如果那天晚上自己没有走得那么急,留下来陪她聊一会天,看一会月亮,或许祥儿就不会失踪。他的心里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难受、愧疚、自责,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祥儿是个好姑娘,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留下呢?是有什么事吗?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走得那么急,这可能就是命吧。
金陵,豪宅。
卢道远跪在地上,这已是他第三次跪在那块地砖上了,他依旧冒着汗,白肉依旧透过衣衫清晰可见,他的鼻孔也依旧紧闭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带刀的男人。
——许霸先
卢道远跪着,许霸先站着,赵含国呢?
赵含国坐着,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享受着“阴阳”如嫩葱般手指的揉捏。
“卢道远,喘口气,别真把自己憋死了。”赵含国说话时并不看人,他只看天。
“是,相爷。”卢道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也就是吸了一口气,只吸了一口气,因为赵含国只说让他喘口气,没说让他喘两口气。
听见卢道远的吸气声,赵含国笑了,他笑得很浅,只是嘴角稍稍翘起:“好了,你起来吧,别在我面前做样子了。”
“是,相爷。”卢道远起身,站了起来,神色谦恭至极。
“许霸先,白云山庄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许霸先的神色很冷淡,他不谦恭不谄媚也不厌烦,他只是那样站着,道:“相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赵含国点了点头,道:“准备好了就去做吧。”
“是。”说完,他只是拱了拱手,便推门离开了。
随着许霸先的离开,卢道远上前了一步,道:“许霸先也太不把相爷您放在眼里了,他狂的什么呀?”他这么说着,一张嘴一双眼已撅上了天。
赵含国依旧看着天,笑意浅浅道:“好了,别说了,你江湖大会的事,做得不好,这次白云山庄的事别再搞砸了。”
“是,这次保证给相爷您办得妥妥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