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十分周到。
只是小人没那个心情,无福享受这么好的茶点。”
王忠阳招呼对方坐下:“咱们两家是素无往来,信使突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信使急道:“乃是天大要事,必须要求上邦出手。
半月之前,金军大举来犯大定府。
阇母与宗弼统兵七万,围城日久。
但请大齐早发大军,救我大定府百姓于水火之中。”
王忠阳闻声轻叹:“哎,信使所说之事。
本官深表关切。
只是我也爱莫能助。”
“为什么,大人不是宣抚使吗?
总管燕地大小事务,调配大军应该也在大人的职责范围之内。”
王忠阳解释道:“信使有所不知。
我大齐使用的官位虽然和宋朝同名。
但实际职责却有很大的出入。
*友-们一&^起互~
我这个宣抚使只管燕地政务民生。
连刑律,赋税我都管不了。
更别说是军权了。
整个燕地所有兵马的调动权都在卢枢密手中。
哪怕是燕京守军,我也只能提出建议,无法下达直接命令。”
齐国执行军政分离,各管各的。
政府部门也划分的很细。
刑法部门和税务部门各自独立于当地政府。
直接向上级机关负责。
各部门主官与当地的县令,知府或者宣抚使相比只差半级。
宣抚使有领导职责,却无权干扰他们内部的事务。
与宋朝不同。
宋朝的官制在于用多个官员管同一件事,来平衡地方官员之间的权力。
让官员们陷入内斗之中。
产生了冗官冗员,人多不干事的情形。
齐国则是将职责细分,不让某一个职位的人权力过大。
专业的事交给专门的人来负责。
他负责的部分出了问题就直接追责。
各部门之间几乎没有权力交叉。
办事效率会相当高。
*友-们一&^起互~
信使却不知道。
王忠阳根本没有调动部队的权力。
“这可如何是好。
那卢枢密现在何处?
我马上去找他。”
王忠阳摆了摆手:“信使莫慌,虽然王某在这件事上说不上话。
但燕京城中却有说得上话的人。”
“那烦请大人代为引荐。”
“不必引荐,他已经来了。”
一个穿着官袍,仙风道骨,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从外面进来。
他微微行礼:“王兄找我来见,小弟姗姗来迟,恕罪恕罪。”
王忠阳连忙道:“尚书大人来的正好。这位便是大定府来的信使。
来找我军商谈求救之事。
信使,这位是大齐兵部尚书,暂任卢枢密所部军师一职。
他的态度就可以代表卢枢密。
你有事跟他谈便是。
朱兄,我这里还有公务,就不多陪了。
两位慢聊。”
信使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蹴鞠。
被齐国众人踢来踢去。
现在传到了朱武脚下。
不知道等会又会被踢到哪里。
总不会把他一脚踹去齐州吧。
等他从齐州回来,大定府恐怕已经鸡犬不留了。
索性,朱武并没有搪塞他的打算。
此次谈判,主官便是朱武。
他之所以没有跟卢俊义一起北上,反而留在燕京,就是为了在此地等候耶律大石派人求救。
把他踢来踢去也是为了间接告诉他。
齐国并不是很在乎大定府的归属。
信使没有办法。
只能将刚才对王忠阳所说的话又对朱武说了一遍。
“请朱尚书速速调兵遣将。
大定府多一天都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