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就要折断了。
蔡攸吐了口气。
“单州府尹呢?都监呢?”
“都监和府尹都还没有消息。”老管家回应道。
蔡攸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笔,右手紧握成拳,猛地打在了书案上。
老管家心中一惊。
蔡攸骂道:“真是一群废物,还不到五天,单州城就落在了贼寇手里。
府尹都监都是废物,他们最好为国殉难,要是厚着脸皮逃回来,我非把他们宰了不可。”
说着他就把写到一半的公文揉成了一团,丢到了纸筒里。
老管家正想劝蔡攸消消气。
此时,却又有一个家丁来到了书房外面,似是有要事禀报。
按照规矩,所有的消息都得先告诉老管家,由他判断是否紧急,再决定现在就告诉蔡攸,还是等他办完了公务再统一告诉他。
老管家见家丁到来,面色很急,就先出门,挥挥手让他过来。
那家丁趴在老管家耳边。
两人窃窃私语。
蔡攸已经被搅了兴致,当下也没有再办公的打算。
“你直接过来,有什么消息就说吧。”
那家丁闻言便进到书房。
“启禀主人,单州兵马都监潘岳正在外面求见。”
老管家暗暗的叹了口气,这潘岳真是倒霉,在蔡攸的气头上找上门来。
蔡攸一听,真是不知死活,这丧师辱国的败将还敢回来。
“他在哪?”
家丁答道:“小人让他暂歇在前厅等候。”
蔡攸冷哼一声,双手背后,大踏步往前厅走去。
潘岳坐在前厅,手足无措。
他回来一是要找蔡攸禀报前线战况,再有就是给蔡攸送些礼,让他帮自己跟皇上说两句话,不说调任其他州,继续当都监。
至少先把罪名给脱了。
只听得“当、当、当。”脚步声响。
蔡攸心中有气,脚下踩的很重。
可是潘岳有心事在身,没有注意到蔡攸状态不对。
他见蔡攸前来,连忙迎上去。
“小人单州兵马都监潘岳,见过蔡大人。”
蔡攸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坐在堂上。
潘岳为了表示低姿态,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蔡攸的脸色。
若是他现在抬头,必定能发现蔡攸那足以杀人的眼神。
蔡攸收整了一下心情:“你先起来吧。跟我说说单州战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潘岳道:“遵命,小人自从得到了梁山贼兵出济州,犯我单州的消息,就时刻不敢怠慢,一边筹备防守,一边探知情报。
三天前,梁山兵马包围了单州城。
梁山手上有很多威力强大的石炮和弩炮。
他们还有各式各样的攻城武器。
城墙被他们猛轰了两天,城中守军士气大丧,小人鼓舞士气,率军死守。
怎奈梁山兵马战力极强,我军以三对一都难以取胜。
他们的飞楼登城以后就迅速杀开了一条口子。
我军无力抵挡,一溃而不可收拾。
末将血战到底,誓死拼杀,直到太守府陷落,这才不得不率军突围。
马不停蹄,前来给使相报信。”
蔡攸听完了以后,不由得冷笑两声。
这潘岳真是瞎话连篇,在他面前还敢胡言乱语。
据潘岳所说,他一直从城头打到了太守府陷落,然后就马不停蹄的逃回了应天府。
可他除了脸上有些被烟熏黑的痕迹意外,身上竟连一丝明显的血迹都没有。
面色红润,声音有力,也不像是受了伤的。
蔡攸怎么会相信他真的跟梁山兵马经历过血战。
就这种胆小如鼠的人,蔡攸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胆潘岳,你这辱国败将,到了本使面前,还敢巧言令色,推卸责任。
分明是你弃城而逃,才导致官军大败,说什么血战到底,誓死拼杀。
简直是一派胡言!”
潘岳闻言,顿时已经,心道蔡攸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有单州的溃兵已经到了应天府?
“大人,小人所言,无有一句假话,跟我一起来的还有一些军士,他们可以替我作证。”
蔡攸察言观色的手段十分高明,方才看潘岳的脸色就已经明白了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当下也没有跟这败军之将掰扯的心思。
“来人,把他拿下去,斩了报来。”
两侧,十几个军士一拥而上架住了潘岳,往外面拖去。
潘岳连忙求饶:“大人,大人,使相。小将知错了,饶命啊!”
“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