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心思如何。
“陆兄,我知道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就不跟你整那么多的弯弯绕了,你手里最重要的,无非就是货物的来源。只要你交待了,你就能搭上恩相这条大船,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人生欲望,不外乎财、色、权。有了权,其他两样便会不请自来,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啊!”
陆阳也笑了笑。
他的货物来路不正,是通过海盗从沿海偷渡进来的。
宋太宗赵光义在位时期,就实施了严格的海禁法。
高宗将沿海渔民的海船尽数没收,孝宗甚至出动水师征缴海盗。
海上贸易超过一百文的就算犯罪,超过十五贯就得刺面,流配海岛。
这种情况一直到南宋才有好转。
以陆阳的交易额,哪怕是千刀万剐都不够。
那么现在就有一个问题摆在陆阳面前。
这条商路,说了,按律当死,不说,也是死。
赵良嗣看陆阳干笑不说话,哪能不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放心,你的货物来路不正,这点我与太尉心知肚明。只要你老实交代,此事便只有我们几个知晓,绝不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毕竟我以后也得用你这条路子不是吗?”
这商路不仅是陆阳的财路,也是他的***,要是说了,就真的是把性命交到别人手上去了。
陆阳问道:“我如何信你。”
赵良嗣笑着答道:“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岂由得你不信。”
没错,陆阳也知道,自己进了枢密府就再也没有机会翻盘了。
他们有的是时间调查自己所说的信息是真是假,而自己却不能拖的太久。
一但外面的弟兄们觉得他在里面遭遇了危险,说不定有人会豁出命来救他。
到时候也不过是无谓的牺牲罢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陆阳深吸了一口气道:“哈哈哈,赵兄真乃人杰也,陆某服了。”
赵良嗣也赞叹道:“好,我就知道陆兄是做大事,识时务的人。你这便写给我一个手令,待我完成了东京所有商行的交接,你就可以上路了。”
朱武正在总行等待陆阳的消息。
手下其他可信的人手都分批聚集在了东门外的一些民宅里。
夜晚之前,终于有一封书信到了商行总部。
朱武坐在正堂,伸手取出了信件,细细阅读。
陆阳写的信在别人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在朱武看来却全是暗号。
陆阳所招募的好汉足有十余个,能知道陆阳真正心思的人只有最聪明的朱武。
“勿念说的是没有生命危险,这安塞巡检应该是交换条件。信中还提到了交接商行事务。还有等待消息,再往相会,哥哥应该是被软禁了。那两个虞候可能就是看管的人员。”
朱武从来都没有相信过陆阳信中提到的,要去延安从军。
当初他刚到陆阳麾下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开诚布公的谈过了。
商行只是手段,从军也是小道,造反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