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亲手杀两个贼寇给我哥哥祭奠不可。”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费了好大功夫才离开马五爷家。
阮小七悄悄来到陆阳身边,对他耳语道:“哥哥,马仲醒了,不过他失血过多,看样子是不行了,大夫现在还没到,估计是回光返照了,你快去看看吧。”
陆阳掀帘子进入了马仲的病房,满溢的血腥味直冲鼻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陆阳还没有见过这么多血,刺鼻的味道冲的他只想晕倒。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马家的仇,整个鱼行的仇都等着自己去报。
他来到马仲病榻前,眼前的人已经不复之前英俊。
他浑身缠满了白色的纱布,脸上有三道不大的刀伤,已经毁了他的容貌,看上去十分狰狞。猩红的血水不停丛里面渗出,这是陆阳两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恐怖画面。
但他没有害怕。
他坐在马仲床边,抓住马仲满是伤痕的手:“兄弟,你有什么愿望就给我说,我一定帮你实现。”
马仲却没有哭诉也没有感叹自己的命运,越是到了死亡临近的时刻,他的大脑反而越来越清晰,他的声音中包含虚弱之感,断断续续的的对陆阳说道:“东家须知,领头的贼寇自称宋万,他们杀光了其他人,我也躲闪不及被他们砍伤,之后他们带我回了梁山泊,路上便逼问我保存鲜鱼的方法,我没告诉他们,之后我便装晕,趁着没人防备跳船逃生,他们也没来追。”
突然,他的呼吸突然加重,双手颤抖地抓着陆阳的衣袖:“我爷年纪大了,您帮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双手就无力的垂下了床沿,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给了陆阳极大的冲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自己到底该干什么,脑子里一片乱麻,被一种名叫愤怒的东西塞满了。
外面的阮小七等人冲进来,马伯抱着自己弟弟遗体痛哭不止,马五爷已经昏了过去,被他的儿孙们抬到了屋子里面休息。
陆阳带着阮小二离开了马家,两人撑着船回到了石碣村。
阮小七愤怒的说道:“哥哥,王伦这贼厮不长眼,咱们上次放过了他,他竟然还敢跟咱们作对,这次还杀伤了咱们十几个兄弟,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只要哥哥一声令下,咱们冲上梁山,宰了那帮草寇,哥哥要是担心没人把持众匪,我可以落草。”
陆阳听了马仲的遗言,隐隐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
“你们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呢?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