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纹绣,此人便是九纹龙吧,真是个好汉。
“恁可是从延安来?”史进喘着粗气,向陆阳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一丝害怕。
陆阳也听出了史进话里的意味,笑道:“我父是王教头师兄,此次出游之前,王叔便让我给大郎和太公带个好呢。”
史进一听真是王进,立刻便放下了所有怀疑:“诶呀,真是师兄啊!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可好,还有大娘?”
陆阳回答道:“都好都好,王叔可是没少跟我提起你啊,他说你天赋过人,将来必能成大事。”
“师傅真这么说!哈哈哈,哦,对了,师兄快快进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到我家中,我也好略尽地主之谊,为师兄接风洗尘啊。”
众人簇拥着陆阳和史进向村内走去。
那王四落在人群后面,一拍脑袋问旁边人道:“这人竟真是官人的师兄,我方才没有得罪他吧?”
“放心,那人一看便是个爽利汉子,岂会与你计较这些,别在那自己吓自己了。”
史进回到家中,立刻吩咐下人去河里捞几条肥鱼,杀猪宰羊,他要大鱼大肉好好款待陆阳。
两人来到室内,史进执意让陆阳上座,而陆阳又不愿意喧宾夺主,两人争执不下,只好各自坐于对过。
席间陆阳向史进问起了太公何在。
史进摇了摇头,眼神之中有些失落与悲伤:“父亲他三个月前方才去世。”
陆阳这才想起来,原著中史进的父亲在三月左右就已经离世了。
难怪进庄的时候看到有一些角落里还挂着白布,想来是办完白事忘了拆了。
陆阳还打算安慰史进一番,却不想史进早就看开了,还跟他说:“该哭的早就哭完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从中午喝到了晚上,最后史进先倒,由王四等人将他送回房间休息,而陆阳也暂时在史家客房安歇。
一夜无话。
陆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他推门走出去正打算洗个脸刷刷牙。
拿着从行李包里摸出来的牙刷和简易牙膏,从井中打了桶水,就坐在凳子上刷了起来。
牙刷是陆阳自己用猪鬃做的,牙膏则用木炭粉来替代。
刷着刷着,陆阳总听到马厩旁传来阵阵叫好声,他漱了漱口,把牙具塞回行囊,循着声音找到了后院的空地。
只见得人群之中,有一俊秀男子正在舞枪弄棒。陆阳悄悄的通过人群的缝隙去观察自己这个师弟。
那九纹龙把棍舞的好似一张大磨盘,刀扎不进,水滴不进。
枪法虽然不如棍法,不过也有可取之处。
看着看着陆阳不禁心中起意,想要考教一番。
他拨开人群,来到武器架,伸手便拿起一根哨棒对史进喊道:“我看你练的手都发痒了,来过两招如何?”
史进见状心中甚喜。
他昨天一见陆阳,就觉得这个人上臂有力,下盘稳健,手上布满老茧,必是个中高手。他在史家村这么多年,早些年来那些师傅和伴当都哄骗于他,即使他武艺很烂,也没人真的提出来,这让他养成了自大的性格。直到遇到王进,他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高手。
史进天赋本就出众,只是以前被那些庸人误导,以至于明珠蒙尘。这种人一旦遇到了真正的名师,立刻就会表现出非凡的实力。
之前,王进因为母亲生病所以暂住在史家村,在此期间他也一共就指点了史进四五个月的武艺,可就是这四五个月,一下子就让史进的实力从三脚猫提升到了二流中的顶尖水平。
等到史进武艺大成之后,村中这些庄客和那些所谓的有名的教头便没有一人是史进的对手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高手在场,史进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师兄所言,正合我意。”
只见史进双手持棍,握在身前,身体中线稳定,左右移动想要寻找陆阳破绽。
陆阳却将棍子提在手里,横在腰后,中门大开,轻松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史进放在眼里。
两个好汉好似两头猛虎,气氛之紧张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