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很窄,旁边又有柱子,贼人纵然人多势众也施展不开。
贼众之中有一人手持长剑,挥手大喊,好像是负责指挥的人。在他的指挥下,贼人们只留了三十人左右与护院牵扯,其余几十人四散开去,有的去搜刮财物,有的去东西厢房,还有的准备在护院们看守不到的院墙处翻墙进入后院。
陆阳与王进被堵在通往前院的走廊里面干着急,众护院虽然挡住了前面的贼匪,但是走廊狭窄,无法容纳多人同时作战,挤在这样的地形之中根本施展不开。
陆阳心中焦急,眼角余光正碰见有一个贼人翻墙落于院中。
他提起哨棒,抬手便打。哨棒舞动飞快虎虎生风,那贼人落地未稳,便被当头一棒打的头晕眼花,紧接着陆阳又使了招潜龙探爪,这招本是枪法却被陆阳以棍子施展。棍头正中贼人拿刀的右手,贼人吃痛,大叫一声松开武器,陆阳一击建功,立刻舞棍到身后,姿态放低,踏步向前,自下而上用手掌猛击贼人的下巴。
只听咔嚓一声,那贼不知何处骨头断裂,咕噜噜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王进看在眼里暗暗点头,我这侄儿武艺比我年轻时只强不弱。
刚刚打翻一个贼人的陆阳回头向王进喊道:“王叔,不能让他们再往后院里翻了,要不然咱们两个绝对拦不住,依我之见,翻墙过去,阻止贼人才是正道。”
说完也不等王进回复,他把棒子朝天上一扔,下蹲起跳,双手扒着围墙,只两息时间就越过了院墙,紧接着伸手一握接住了从天上掉落下来的哨棒。
王进看陆阳如此冒进,还不知墙对面的情况就贸然翻墙,心中甚是急促。
他也连忙越墙而过,生怕这个侄儿受伤。
王进落地,定睛一看。二十来个小喽啰正在墙边准备叠罗汉,一个一个的把人送过去。
而陆阳也是刚刚落地,双方大眼瞪小眼。贼人们也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有人敢直接往人堆里进。
王进张口便训斥陆阳:“不明敌情,轻敌冒进乃是兵家大忌,你日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去见你父亲啊。”
陆阳听得王进训斥,连忙认错,称以后一定改正。
那一帮小山贼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我们二十几个人,你当我们不存在是吗,十个打一个今天非让你见识见识爷爷的厉害。
站在最后的山贼好像是个小头目,他拔出刀来发号施令。二十个山贼呈半圆形将王陆二人包在中央,只听那贼大声喝道:“给我砍了这两个泼才。”
陆阳王进,被群贼包围,脸上未有丝毫俱色,两人将棍横在身前,背靠背,各自对付眼前的敌人,两根哨棒如游龙翻滚,二十几人一时间竟近不得身。王进今夜饮酒过多,体力下降。连续放倒了四五人便气喘吁吁,陆阳听见耳旁喘气声渐渐加重,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
他刚才看到假山处有一身穿长衫手持利剑的贼人正在给众贼布置任务,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只要拿下那个长衫贼,贼众不说溃散而逃,至少也会军心受挫。
陆阳招呼王进,拿哨棒一指假山方向,王进看到,立刻明白了陆阳的想法。二人协力共进,体力充沛的陆阳打前锋,而状态不佳的王进则帮陆阳掩护侧翼。二人杀出人群,直奔长衫贼而来。
如此明白的战术,自然逃不脱敌人的眼睛。两人一路前行,顺便又打翻了五个前来拦截的喽啰,长衫贼安排了二十个人去东西二厢房搜刮财物,三十人去牵扯护院,二十人翻墙进后院,此刻身边只有十余人。
搜刮财物和牵制护院的手下是暂时招不回来了,方才派去翻墙的手下也倒下了一半,再算上刚才两人在半路上打倒的五人,贼首身边最多还能聚集不到二十人。
区区二十个只能欺负欺负平民百姓的喽啰,在一流好汉面前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