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花钱吗?”
薛柯枚没有想到刘易会问这个问题。她点了点头:
“哦,上天保佑,是他自己好的。就是没有花钱。”
“那么,既然刘叔叔的记忆力已经恢复了,又没有花钱,干嘛还要给他的那个无因管理费用?这不是白白地花冤枉钱吗?”
“这个......”
薛柯枚无语了。因为孩子说的不能说没有一点道理。
恰巧,刘易说出来的这句话被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听见了,他想,少一个人从里面分钱,别人就会多一份清偿债务的机会。于是,他便大声嚷嚷起来:
“......瞧,这个孩子就是杨吉辉的小外甥吧?到底不一样,这么小就懂得算计了?行,是个顶门杠。要我说这孩子说的也对。既然这个人的失忆症已经恢复了,又没有花钱。那么,原来给他的那么多无由头的费用,是不是也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毕竟,一口锅里就这么多肉......”
经这个人这么一吵吵,周围有许多人都纷纷附和道:
“没错,既然没有花钱看失忆症就好了,所以,原来给他的那么多钱,也就没有道理了。就算是在单位看病报销,还要看你治病实际花了多少钱呢……”
薛柯枚见状,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她只好站起来正式表态了:
“我作为孩子的监护人,对大家提出来的看法没有异议。既然孩子也提出来了这个疑问,那么,这件事还是让大家来决定吧。”
会场上的开会秩序一时间被这个问题给扰乱了。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的说应该给,也有的说不应该给,似乎谁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这时,法院的一位工作人员敲了敲桌子,让大家安静一下,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说道:
“这件事,上一次大家不是一致都通过了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而且这笔赔偿款,在性质上,不仅仅是对当事人在治疗费用和精神上的补偿,同时更是对作出无因管理这种行为的一种奖励和支持。如果都照某些人的逻辑,许多事情就乱套了。除非当事人自己放弃这笔补偿款。”
赵田刚看了看刘春江,心里暗暗地想:当初这件事还是自己挑起来的,所以不能不表态。尽管自己现在的情况已经变了,但是,由于毕竟是自己先提出来的,不能不继续支持。想到这里,他便说道:
“这位法官同志说的没错。上一次大家白字黑字都已经签字了,怎么能够反悔呢?”
刘春江犹豫着,他看了看正在会场一边的秀儿,想了想,说道:
“作为当事人,我在这里表个态。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观点,不放弃这个权利。”
刘易见这个刘春江居然不顾众人反对,仍然顽固地坚持要分他的财产,立刻急了,当场喊叫起来:
“你当时是个神经病,说啥也不算!”
由于刘易毕竟对国内某些民间词汇的特定语义理解并不十分准确或透彻,所以把本来应该称为“精神病”的中性词汇,错误地用“神经病”这一明显带有贬义成分的词语,放在刘春江头上。可是,他怎么能知道这个词汇对常人来说,分明就是一种人身侮辱呢?
顿时,刘易的这句话刚一说出,在场几乎所有的人,包括刘春江,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孩子,怎么能随便骂人神经病呢?”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不懂礼貌的刘易。并且又看着刘春江,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