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房屋里,像所说的那样,给门留了一条缝。
过了一会儿,果然,只见一个人,从楼梯那里抱着一大摞床单,往这里走来。
当他把手里抱着的床单放好,便来到了黄业其的办公室,问道:
“黄经理,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躲在里面房屋的赵田刚,正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果然,这个人长得简直和刘春江一模一样。
赵田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嘴。
“哦,是这样,”黄业其斜靠在皮椅子上,把两只脚放在了办公桌上,用傲慢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长得酷似刘春江的洗衣工,用手理了理额前的几缕头发,见他用左手摸着右手食指上戴着的那个戒指,便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们这里的洗衣工,洗东西千万不能偷懒,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往洗衣机里一放就万事大吉。有时候,洗衣机根本洗不干净,所以,必须再用手再轻轻地把一些没有洗到的地方,再用心地洗一遍,知道了吗?”
别看这位黄经理刚来这里不久,要求倒是不低。而且,官架子倒也不小。
“是,以后我们一定要注意......”那个人答应道。
这时候,藏在里面的赵田刚,两只眼睛吃惊地盯着这个洗衣工,现在,连他自己也不能够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刘春江。
从这个人说话的口音来看,虽然他说的是普通话,但是,口音里却多少带几分河西县的口音。
而且,这个人不仅长得很像刘春江,就连说话时的神态,包括动作,也有些像。
这就让赵田刚有些不好确认了。
“对了,你如果用手洗东西,小心你指头上的戒指,别把人家贵重的衣服给划了。万一真的把顾客身上穿的贵重衣服弄坏,那你可要自己赔。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唉,也真是,我说你一个洗衣工,带着这么一个戒指干活,哪像个干活人的样子?”黄业其看着那个人手指头上的精美戒指,怎么看也觉得有些扎眼,心里很不舒服。
“我会注意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走了。”那位‘刘春江’听完了黄经理的这番嘱咐,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那枚戒指,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刘春江?”
当那个洗衣工走远,黄业其马上把里面的房门打开,看着赵田刚满脸疑惑的表情,问道。
“......这个人长得确实很像,”赵田刚的两只眼睛不停地转着,他想了想,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子,忽然,他停下脚步,两眼冒着光,看着黄业其,问道:
“他身上这里有没有一处刀伤?”赵田刚用手指着自己的小肚子,悄悄地问道。
“刀伤?”
黄业其大睁着两眼,显然,他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黄业其哪里知道,当年,赵田刚因为刘春江和薛柯枚在辽源俱乐部广场上跳舞的事情,曾经躲在暗处,半夜在刘春江送薛柯枚回家的路上,往他的腹部捅过一刀。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长得很像刘春江的人,腹部真的有这么一处刀伤,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刘春江。
“这个好说,他这个人不回家,也没有其他地方去,夜里就住在这里。到了晚上睡觉前,他们都要去洗澡,到时候一看就知道了。”黄业其想了想说道。
“那好,既然这样,等晚上就真相大白了。对了,这件事在没弄清楚之前,先别说出去。”赵田刚嘱咐道。
“好,这个我知道。”黄业其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谈了一些别的事情,之后,赵田刚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