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喝。
难道他早就知道这几瓶五粮液酒是假的,喝了能导致人致死?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两瓶酒是假的,那他怎么会没有喝一点儿,从而躲开了这一劫呢?
这些都不能不让她产生某种怀疑。
但是,通过调取店铺的录像,查访食品一条街的周围商铺,以及对店铺老板和雇来的那个中年妇女讯问,确实没有证据能够表明,王雪飞与这家店铺有什么联系。
既然找不出王雪飞与这家销售假酒的店铺老板有联系,那么,许若玲也就只能把之前设想的这种可能性暂时排除,放在一边了。接下来,她将要集中力量,就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制定审讯方案,展开对王雪飞案件的突破。
王雪飞这块骨头很硬,确实很难啃。
就这几天,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交锋了。这一点,许若玲深有体会。
这一天,经过充分准备,许若玲又开始对王雪飞审讯了。
“王雪飞,你说,那天早晨去你岳父杨吉辉家里,为何要带那块儿白色的湿毛巾?”
“白色的湿毛巾?”
王雪飞听了不由得就是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许若玲会从自己留下的白毛巾这个缺口,来审问自己。他大睁着两个眼睛,想了想,马上说道:
“......哈哈,真有意思,一块普普通通的白毛巾能说明什么?你说谁家里没有毛巾?况且,你们怎么能证明,那块毛巾就是我的呢?”
“真的是一块儿普普通通的白毛巾吗?”
许若玲不动声色,她盯着王雪飞,把一张购货合同往桌子上一放,说道:
“那可是你们公司给员工发的。你敢说,那种白毛巾,能从省城的商铺买得到吗?作为开发公司的总经理,你们公司从南方订的那批劳保用品货物,还是你签的字呢。你忘记了吗?你自己看看,这难道不是你签的字吗?”
王雪飞从旁边的一个警官手里,接过了那个购货合同以及订单,低头看了看,心里暗暗地盘算着,他不相信就凭这么一块白毛巾,能定了他的罪状,所以又说道:
“我记不清楚了。不过,这就算我签的字,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再说,这么大的一个省城,谁又没有那样的白毛巾?有没有白毛巾,又能说明什么?”
“你别狡辩了。你也许不知道,我们已经派人专程去过南方的那家日用品生产企业做过调查,也查阅了他们一年来的所有订单,除了你们公司,省城这么多的公司和单位,包括批发市场以及零售店铺,根本没有他们的订单。”许若玲由于事先做了大量的扎实工作,她此时开始进攻了。
“那又能说明什么?”王雪飞把脑袋一歪,翻着眼睛说道。
“这就能够说明,你岳父家里的那块儿白毛巾,只能是你拿过去的。因为,他们家除了你,别人不会有那样的白毛巾。”
“我拿去的?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拿去的?再说,杨子琪也是公司的员工,她难道不能领一块毛巾,往家里拿吗?真是滑稽。”王雪飞振振有词地反问道。
许若玲微微一笑,说道:
“还有一点可以证明,你可别忘了,你在杨吉辉家里留下的那块白毛巾,是你早晨在公司办公室里洗脸使用过的。毛巾里面的水分,经过技术部门化验,数据结果与你们公司的水质完全相同;而且,毛巾上面还有残留的香皂味道,也是与你办公室用的香皂,是一个品牌。杨子琪的办公室里面,我们也调查过了,里面使用的香皂,是她从美国带来的,根本不是这种品牌。这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