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屋里屋外,显得十分的整洁。很显然,这里面早就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其实,许若玲不知道,在早晨王雪飞刚刚离开公司不久,赵田刚就趁着值班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把王雪飞的办公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许若玲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是,她还是走进房间,在办公室里细致地观察着。
站在门外的薛柯枚和柳莺莺,见许若玲等几个公安人员在王雪飞的办公室里查看着,便很知趣地走开了。
赵田刚也不傻,他见他们的两个领导走开了,刚想要走,这时候,许若玲却喊住了他,让他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有些事情还要向他了解一下。
赵田刚迟疑了一下,没有办法,只好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他也不敢来回走动。
也许是觉得有些不合适吧,薛柯枚见赵田刚在走廊里显得有些尴尬,便把他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让他在沙发上坐一会儿,等着许若玲出来问他话。
赵田刚先是客气了一下,随后便走进了薛柯枚的办公室。
他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薛柯枚。
此时,薛柯枚却低着头,坐在办公桌前看一份文件,并不去看他。
赵田刚坐在那里,两眼四处张望着,他似乎又闻到了一种过去曾经熟悉的味道。
是的。对于这个味道,他过去确实曾经很熟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赵田刚忽然感觉有些恍如隔世,他对办公室里的氛围,似乎既感到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到底是什么呢?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对了,赵田刚终于想起来了。
就是那一年,薛柯枚拿着一张她准备与刘春江的结婚申请书,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想让自己批准。
不用说,自己当时的地位,就是现在薛柯枚的地位。
时间过去多少年了,同样是在办公室,同样是他们两个人,可是,两个人所处的位置,可以说完全是颠倒过来了呀。
赵田刚坐在那里,看着这个过去自己曾经的妻子,心里自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而薛柯枚呢,虽然把赵田刚叫进来了,她只是默默地给这位过去前夫,甚至给她带来许多痛苦的人倒了一杯开水。本来还想给他拿两张报纸或杂志看,但转念又一想,他很少看书看报,顶多也就是喜欢看个武侠之类的小说,别的并不看,于是,也就把报纸放下,不再给他了,只是让他在这里静静地坐着,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儿,谁也不说一句话。
后来,也许是薛柯枚感到多少有些别扭,干脆站了起来,让他一个人坐一会儿,自己便一个人离开了房间,来到了柳莺莺的办公室里。
柳莺莺见薛柯枚走进来,本想和她倾诉些什么,但只是嘴张了张,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
“......柯枚,王雪飞他们家里的这摊子事,看样子不太好说啊?”
薛柯枚点了点头,也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这种事情,谁摊上也麻烦着呢。”
再说许若玲等人在王雪飞的办公室里查看了半天,由于房间里已经被打扫过了,所以,也没发现有什么价值的线索,于是,便又回到了柳莺莺的房间。
薛柯枚一见许若玲进来了,马上站立起来,准备离开。
许若玲略带些歉意地笑了笑,说道:
“柯枚,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了,我先和莺莺了解点儿情况,一会儿再找你。占用你一点儿时间。”
“大姐,怎么会呢?你们谈吧,我就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说完,走到门口,轻轻地把门带上就出去了。
许若玲目送着薛柯枚走出房间,当门被关上之后,她不由得两眼一亮:
因为许若玲惊讶地看到,在门背后,挂着几条毛巾,样子多半是旧的。而其中有一块白毛巾,样式分明与王雪飞岳父家里发现的那一块儿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