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时,谁都顾不上自己的死活了。死就是快刀斩乱麻的事,倘若你鱼嘉受了重伤,毫无治愈的希望,我会趁着你痛苦的时候,亲手了结你。”
鱼嘉莞尔一笑:“多谢。”
“不必客气,谁让我们是同事呢,帮同事一把是我詹宁应该做的。换成我重伤垂死,你也要帮我一把,我不想失态的尖叫呐喊求活,令敌人看笑话。”
鱼嘉重重点头,答应下来:“好。”
……
胶城钱家的钱伊去而复返,站在私立医院的一公里外,遥望这座山水田园式的建筑。
“私立医院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他问道。
背后蓦然出现一位魔气逸散的中年人,点头道:“都调查清楚了,这家私立医院是炼魂凝月宗的产业。”
“炼魂凝月宗?!果然同我所想一样,王家早就和炼魂凝月宗有勾连,哼。”钱伊冷笑。
中年男人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冲进去把王瀚杀了?”
“杀了他没用,留着他才有用,如今的王家内斗加剧,让王瀚凭借捡到的功劳继续内斗,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二伯,钱家在泉城的布置已经尽数妥当了,前几天损毁的阵法也已补充完毕,只等七十二口泉池出世。”
钱伊忽然神思向往:“鬼魔冲宵大阵,老头子我非常期待它能为钱家立下赫赫战功。”
“我们钱家连压箱底的鬼魔冲宵大阵都摆出来了,七十二口泉池势在必得,无人可挡。”
“告诉你一条我活了大半辈子才明白的小道理。”
“二伯您说。”
“永远也别自得意满,就算狮子搏兔,再将兔子吞入腹中那刻前,变故无时无刻会忽然出现。”
中年男人稍显语塞,紧接着道:“晚辈谨记于心。”
“炼魂凝月宗不声不响在鲁州发展这么些年,底蕴是有的,前段时间,炼魂凝月宗的宗主又从拍卖会上拍下了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品迭很高……”
“啊?二伯的意思是指……”中年男人不解。
胶城钱家本来跟炼魂凝月宗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两家的大道几乎走的是一条路,这就在资源上产生了冲突。
例如神州拍卖会上,往往钱家需要的天材地宝,亦是炼魂凝月宗所需的。
大多数是经过一场“腥风血雨”的加价,价钱高者得。
小部分则是炼魂凝月宗主动放弃,在拍卖会结束,截杀钱家的拍卖人员,当然,钱家也如此干过,次数还不少。
这次大王家为王今歌、王存剑寻找的医院恰巧是此家,钱家四处打听,刚刚知晓原来私立医院竟是炼魂凝月宗的产业。
钱伊冷哼道:“钱家和炼魂凝月宗都有对方的血债,此事无法善了,你回去吧,既然王今歌、王存剑死了,作为地主的炼魂凝月宗我不信没人来吊唁,等我把来人杀了就回去。”
“二伯小心。”
“小心?我自会小心……”
钱伊嘿嘿笑道:“老头子我手上有炼魂凝月宗四条人命,当然会小心。”
……
王葳蕤接待了一位神秘的老者。
老者其貌不扬,穿着不显。
走路四平八稳,似乎对私立医院了如指掌。
说是王葳蕤为老者引路,不如说是老者回家带着王葳蕤前行。
“唉,可惜了。王今歌、王存剑两人算是难得的好手,居然会死在张紫德的手上,此事你这年轻一辈安心,我们必会为两人报仇雪恨,令张家、张紫德血债血偿。”老者摇头叹息。
王葳蕤想开口说些场面话,话还未说出口,老者打断她:“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何况我和你们王家的关系你是不知道的,不必多说。”
到了病房外,王瀚皱着眉头看着陌生的老者。
老者问道:“你就是王瀚?”
“前辈安好,我确实是王瀚。”
老者上下打量王瀚,良久,再叹息一声摇摇头。
“好好做事,莫辜负了王家给予你的修炼资源。”
“谢谢前辈指点。”王瀚感觉莫名其妙。
老者他并不认识,乃至他都不知道老者属于哪一方的势力。
跨进门几步,老者转身问王瀚:“你不认识我?!”
“晚辈不识。”
“唉,情有可原,想必此前你是大王家的边缘人缘,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我叫卢若洋,是炼魂凝月宗的九长老。我们两家达成合作,你们家的前十六长老之所以找到这家私立医院,还是我出面安排的。”
王瀚乍然想到了。
他跟王十六为王今歌、王存剑找医院时,王十六接听了一个电话,转瞬就说医院找到了。
原来彼时给王十六打电话的人就是他。
炼魂凝月宗的九长老,卢若洋!!
王瀚立刻恭敬道:“晚辈以前确实是大王家的边缘人物,并未安排跟贵宗接触的任务,而今不认识九长老,还望九长老见谅。”
“见谅肯定是见谅的,以你在此得到的功劳,日后必会成为大王家的一位大人物,你我接触的机会多着呢。”
说罢,卢若洋不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