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堆刚刚摔那一下,把自己的门牙都摔断了,看向梁川本来眼神已经没有那份傲慢,换而是恐惧!
可是,当他看到前来的曲珍望向梁川的表情时,一股强烈的敌意又瞬间涌上心头!
曲珍毫不掩饰的爱慕就差直接把心情刻在脸上,旺堆恍然大悟!这小子才是自己真正的敌人!
叶凡的腿已经木了,如同灌满了重铅一般,差一点就尿在裤子里!
那马几乎就贴到他的脸上,梁川的动作要是慢上一分,他就要与瘦长的马脸亲密接触。
‘呵呵呵。。’叶凡傻笑着将外套紧了紧,尽量不让自己失态!
梁川的神勇表现再一次拯救了他!
‘果然是猛将兄!’他收了收自己的表情,一改刚刚的惊谔,马上恢复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开始挑衅起了旺堆道:‘不是吧,你们高原上的勇士就这熊样?早知这样,何必呢,在父老面前多没有面子!曲珍姑娘肯定很伤心,他的追随着这么狼狈!’
梁川放倒这个吐蕃人,一点成就感也没有,这匹马本身被梁川的气势吓到,冲到他跟前的时候已经减速,否则自己不能如此轻易地将它驯服!
高原上的人对驯马还是相当有一套,旺堆在梁川摔倒马的时候,已经同时卸掉大部分的力道,否则,他的颈椎早就摔断了!
吐蕃人的心眼太直,一句就激得旺堆差点从土里重新蹦起来,可是他伤得太重了,一张嘴血就冒个不停,只能怨毒地看着叶凡对他无情的嘲弄。
叶凡知道今天完全是托梁川的福,也不敢打落水狗打得太狠,又说了几句,便转身来找梁川。
旺堆此时已经让愤怒冲错了头脑,加上叶凡的嘲弄,眼中只剩下仇恨,见叶凡转身把后背完全暴露给他,竟然趁机搞起了偷袭!
他满是血污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朝着叶凡的后心刺了过去!
叶凡全然不知死神已来到他身后!
梁川一把?住旺堆的手腕,只听咔的一声,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脆响!
旺堆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耷了下来!
断了!
好狠的出手!
所有人不禁为梁川这一手操作胆寒!
旺堆接连受伤,痛苦与疯狂完全占据了他的思维,他另一只手抓住梁川,可是这又有什么危胁,梁川一双眼死死地看着旺堆,要是他敢妄动,下一刻断的就是这小子的脖子!
旺堆痛苦地梁川身上乱挠着,突然扯下了梁川披在身上的半边皮袍!
这一脱又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高原上的袍子穿法很独特,白天的时候,他们习惯放掉半边,露出半个胳膊,等到夜里气温下降的时候,再完整地披上,这样白天既不会太热,晚上也不会太凉!
所有人看着梁川露出的那半边身子,被吓得脸色发青。
只见梁川的身上满满的全是伤疤,整个前胸后背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全是一条一条荆棘般的伤痕,这是得打过多少仗,挨过多少刀剑创伤才能造成这般密集的创伤!
叶凡只知道梁川很猛,却不知道梁川能受过这么多的伤!
曲珍吓得捂住了嘴,这个场面真的有些少儿不宜!
所有人看见梁川的眼神已经有些崇敬,现在看向梁川,大家已经奉若神明!每个民族都崇拜英雄,那一条条伤不是耻辱,而是一个男人的荣誉!
当然,他们只看到他们眼睛看到的,却不知道这是梁川当年被人吊起来虐待留下的创伤!
当然,能挺过这么残酷的虐待,也是一种本事。。
梁川伸手揪住旺堆的衣领,再一次将他的神力展示在所有人面前,他单臂一提,把旺堆像婴孩一样提了起来!
旺堆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虽然个头矮了一些,但是平时也是吃不少牛肉长大的,体重也在一百七八百上下,此时竟然让梁川给。。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旺堆这才感觉得到什么叫害怕,他的双腿离地在空中无力地蹬着,就怕梁川把他往地上掼下去!
掼一下他非死不可!
大长老次仁终于出面了!
‘住手!’
所有人紧张地回头望向从寺庙走出来的次仁大长老,还有后面跟随的一众大佬。
他们躲在暗处看戏也看得够久了,终于知道梁川与叶凡为什么敢来跟他们叫板,原来他们自身的实力也这么雄厚!
此趟来,他们一直以为叶凡才是主角,把梁川给忽略了,梁川秀的这一手肌肉彻底将他们震憾!
‘叶凡与狄青是我们玛儿墩最尊贵的客人,为我们从千里之外送来了最珍贵的茶叶与美酒,你就这么对待我们的客人的?’
旺堆怨毒地看着大长老与梁川,想骂人可是手断了嘴也碎了,哪里还能讲话。
‘技不如人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高原上的人如果都如你这样,那我们在客人眼中,跟蛮夷有什么区别?把我们玛儿墩的颜面置于何地?’
大长老身形瘦小,讲话却是铿锵有力,旺堆心中满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看了大长老一眼,捂着嘴在旁人的掺扶下离开了。
曲珍想上前问一问梁川的情况,可是现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