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安一见到自家妹妹回来高兴坏了,豆腐也不磨了,直接跑出院门口杵在那里,笑意盈盈的看着孙小梅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来。
罗毅罗发也跟了出来,大虎赵松阳紧跟其后,罗芬仗着自己是女孩子,直接大叫一声飞扑到孙小梅的跟前,从侧面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蹭蹭:“听何婶子说你去毛凯家了,我都一天没见到你了,可想念的紧,想直接去毛凯家里找你的,但是又怕打扰到你工作,怎么样?是不是跟毛叔叔做出了什么东西?“
他眼角余光看向孙小梅怀抱着的这个木箱子,眼里闪过惊艳,因为这木箱上面盖子上的花纹实在是太漂亮了,箱体却没什么纹路,但是整体看起来就是那么的简约大方,他心爱的不得了。
罗本眼巴巴的看着孙小梅指着他手里抱着的箱子,期待的问道,“小梅,这个箱子能卖给我吗?多少钱都可以。”
孙小梅笑了笑,将他推开了一些,等有了自己活动的空间,孙小梅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笑着说道,“不行哦,我这箱子还有别的大用处,如果你想要的话,你过几天再去跟毛叔叔去谈谈吧,看他能不能空出一点时间给你做一个。”
“是跟你的一模一样吗?”
“当然,不过上面的刻画,毛叔叔是刻不出来的,要是能刻得出来,也是在学习阶段,不是那么完美,如果这点你能接受的话。”
孙小梅咧开嘴嘿嘿地笑了笑,“你有胆子的话,可以找毛凯给你调呀。”
罗芬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毛凯那块头会雕花,开玩笑的吧?”
孙小梅拍拍盒子的上盖,语气柔和无比,“这盖子是毛凯今天带得十分无聊的时候给刻的,她看了十分喜欢,就要求并给做了个盒子,没想到这么完美。
“他好歹是毛叔叔的亲侄子,毛叔叔的手艺他多少也学会了吧,你不也看到了吗?这会儿看着多么的漂亮,毛叔叔可不会种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罗芬这下子相信了,因为他家里的那些木质的东西都是在猫剑芸那里定做的,东西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东西在上面有花的。
孙小梅一回来,何氏他们都有些紧张,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特别是孙庆良,心里忐忑不已,时不时的往门口张望着,但是小梅并没有走进他这屋。
何氏走进来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整的是正副表情,梅丫头说了她并
没有生气。”
“可……可是我把它要盖豆腐作坊的银子……”
“孩儿爹,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吧,你不要再提了,免得没药都听了心里不痛快,他难得回来,就让他好好休息不行吗?”
孙庆良愧疚的点点通,刚想躺下,就见孙小梅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那包东西,他已经很熟悉了,那是孙小梅珍而重之的银针。
孙庆良面露狂喜之色:“梅丫头……”
他叫了一声,看着孙小梅的表情便有些说不下去了,当时他只想着五弟孙庆安没有银子去读书,而他手上正好有,他没有多想什么就给了出去,如果他能多几个心眼,多想到孙小梅,想到豆腐作坊,那么他就会犹豫一会儿,只需要一会儿孙小梅就会进屋子了,他进了屋子,这银子绝对不会落到杜氏的手上。
孙小梅神色如常,只是以往笑嘻嘻的面容已经不在,而是孙庆良首熟悉十几年的孙小梅原来的面容,淡淡的,像是什么都没看在眼里,有这么一瞬间,孙庆良以为孙小梅回到了从前。
但是看到他手里的银针,他便松了一口气,相比于孙小梅的从前他更喜欢现在的他,不仅聪明伶俐能挣钱,喜怒哀乐也都表现
在脸上好懂得多,可是现在他又看不懂了。
这银针是在她十几天前挣到银子之后,就去铁布里照着针灸针的样子打了一套,手感和质地更适用于针灸。
“爹,这两天没有针灸,我现在给你扎一针。”
孙庆良还没有回答何氏便激动的替他开口了:“好好好,你爹说了,这腿越来越好了,看样子是能坐在轮椅上了,只是没有得到你的确切诊断,他不敢妄动,你看看他明天能下床了不?”
孙小梅再孙庆良的腿上按了按,见孙庆良没什么反应,又拿出一根比较长的银针小心的在靠近伤口的穴位上,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扎了进去。
孙庆良闷哼一声,紧紧的皱起眉头。孙小梅立马停下手,转头看他:“爹,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疼……”
“这针还没有完全下去,你就疼成这样子了,明天若是要起来坐轮椅上,你估计撑不住多少时间,你现在有多疼,明天你起来的时候就有多疼,那您还决意要起来坐轮椅上吗?”
孙庆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果是往常,孙小梅一定会建议他多多休息,多多的在床上躺几天,然后是各种好话安慰,可是现在孙小梅却是冷冰
冰的把问题丢给他,让他自己选择,他要如何选?
孙小梅刚刚已经说了,针还没下去呢,他就已经疼得冒汗,如果真下去了,那岂不是要疼的死去活来,一想到明天自己站起来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他心里一阵阵的发毛疼不要紧,要紧的是断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