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在离开溪园时被人发现了行踪,不巧正是冷夜。
冷夜是气冲冲地来找折虞理论的。
为了让太子来看云姬,他不停地在强调云姬的孱弱,结果却让太子看到她一副雄心勃勃要做事的样子。又是练剑,又是见伍相,不知道到底要搞什么,就来找折虞问问清楚。
结果刚进溪园,就看到一道黑影闪过。虽然看不清楚是谁,但从行迹上能判断出那人是从云姬的住处过来。黑影身手极好,追上去已是不可能,冷夜心下暗想先不打草惊蛇。
折虞刚洗完澡,正准备穿衣服,冷夜“哗啦”一声就推门而入。
他连忙把外袍胡乱穿上,怒道:“你怎么不敲门。”
“不过是洗个澡,我也是男人,你这么心虚干什么?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冷夜的话开始阴阳怪气。
“你怎么了?”折虞看到冷夜面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我一叫你的名字就很不开心。折虞,里面有那么大个吴字,看来是想叫折吴吧!”冷夜冷冷地看着折虞。
说到名字,折虞有些尴尬,这是越王给自己起的名字,意思真就是如冷夜所说。只是谁能想到,打算侍奉越王一辈子的自己,会跟随云溪来到吴国。
冷夜看折虞一直低头不语,感觉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他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云姬快不行了吗?我听了你的,一直劝殿下,今天却看她又是练剑又是见伍相,晚上还……解释解释吧。”
“晚上怎么了?”折虞露出怀疑的目光。
“你这个人听话怎么不听重点?”冷夜不满。
“我问你,晚上怎么了,你是看到什么了?”折虞担心离会再来找云溪。
“晚上还点着灯,大晚上还不睡,哪里像不行的样子!”
“哦,那都是为了太子。”折虞淡淡说。
“没了?”
“这就是原因啊,还有什么?”
“这惜字如金的毛病还真是不会变。”冷夜摇摇头,继续说:“越国又要派使者过来了,无论如何,不要让云姬再出东宫,也不要让任何有关越国的人见她。不然,恐怕再难收场了。”
“越国来个使者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我下属禀报的,来的人应该又是文种。”冷夜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这个文相来吴国上瘾了,真是的。”
“你们有暗探在越国?”
“你这个人听话怎么老是不听重点。重点又是文种,太子最敏感的人,最不想让云姬有瓜葛的人。殿下和云姬以前的矛盾还没解释清楚,后面再……”
“你说的这些是阴摆着的事。”折虞打断他,继续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特意来告知。”
“谁特意来告知你,我是来要你的解释的,走了。”冷夜摆摆手,转过身又回头嘻嘻笑道:“折虞侍卫身材不错哦。”
折虞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顿时耳根发红,连忙整理。冷夜总算出了一口气,心情舒畅,哈哈笑着走了。
第二天,折虞不知道整理了几次衣服,云溪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怎么你衣服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身上痒,昨天不是说去洗澡了吗?”云溪实在忍不住问他。
折虞笑笑,没有说话。
“啊呦,这是有什么心事了。”云溪坏笑道,但看折虞一直不说话,她也只好放弃了这个话题,继续说:“我想出去见见端木先生呢。”
“不行!”
“为什么?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了。”
“你在禁足,我们也没有之前那么受宠。而且,越国的使者快要进城了,是文相,别再和他遇上。”
“文种?”云溪叹了一声,“我看他不是来吴国,就是在来吴国的路上,可真行。”
“算算时间,他可能是还没到越国,半路就折返了。”
“好吧,好吧,那我认了,继续憋着吧。”云溪说完又想起什么,“你把溪园的夜间守卫再加强一下。”
“怎么了?离又来了吗?”折虞很敏锐。
“只是担心,他们又要有什么动作。我近期不想管了,只静等吴王做梦。”云溪没有提起昨晚之事。
折虞点点头。
几天后,伴随着越使即将入吴,溪园也热闹了起来。
来来往往的下人,搬来了太子殿下的各种日常用具,文房用品,和每天要处理的公务竹简。隔壁厅堂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既可以办公又可以睡觉的住所。
云溪坐在外面,左右甩头一般地看着过来过去的人,不知道姬友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她喊了一声冷夜,冷夜有些不情愿地走过来回话。
“问那么多干吗?殿下做什么事情都要和你报备吗?整个东宫都是殿下的,殿下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冷夜没好气地说。
“啥?殿下要住在这里。”云溪吃惊之余,隐约有一丝丝高兴。
“不然,搬这些东西过来干吗?阴知故问!”
“我最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你好像对我又是那时候的态度了。”
“什么时候?”
“你想杀我的时候。”
冷夜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