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和折虞追纹身男到深巷,却被离拦住了去路。
“这下你没什么可说的了?”云溪也拔出剑。
“你们把城东搞得鸡飞狗跳,我过来看看。”离眯着眼睛抱起手臂,没有开打的意思。
“我们追的人恐怕对太子不利,你快让开。”折虞说道。
“哦?折虞,”离走近一步说:“你这么帮吴国?是想让它变得更好,再打败一次越国吗?”
折虞本就心存疑虑,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看向云溪。
“因为他绑了我的侍女,你又不是不知道。”云溪道。
“不过就是个侍女,也没把她怎么样,至于这么拼命吗?”离紧盯着她。
云溪冷笑一声说:“每个人在乎的东西都不一样,像你在乎你的计划,我在乎我身边的人。”
“说得真好,”离拍了两下手,“我都想成为你身边的人了,被人在乎的感觉应该不错。”
“也不是不可以。先告诉我们,那个男人是谁,来吴国到底要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
“装傻!”云溪给折虞使个眼色,拿着剑就冲上前去。
剑速不慢,离赶紧抽剑防身,折虞则一个箭步跨过他们两个,朝前方跑去。
离转过身想阻挡折虞,云溪在后面喊道:“看剑!”
又一剑劈来,离有些急,阻挡的同时用了更多力气回击,没想到云溪竟能死死地扣住。他有些出乎意料,手上使足了劲儿,反守为攻,把云溪打到在地。
看着已经消失的折虞,离正要追上去,谁知云溪躺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呻吟不已。他左右看看,最后蹲在了云溪身边。
“怎么了?”离语气冰冷地说着关心的话。
“这里脱臼了吧,好疼。”她边说边揉着自己的胳膊。
离上下捏了捏她的右臂关节,说:“没有脱……”
话还没说完,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因为此刻云溪正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站起来。
“放手啊。”离没好气地说。
云溪不说话,也不松手,心想能拖一时是一时。
离往外抽了两下,手臂隔着衣服传来云溪的体温,他突然僵在那里,没办法再动。想起自己漂泊流浪几十年,何曾有过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如此牢固的“牵绊”。
云溪在那儿抱着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她抬头看向离,一双眼睛清澈坦然,离的心头又震了一震。
“我说,你也要配合一下啊,你这样一动不动,我就尴尬了。”云溪吐槽道,她不明白离为什么突然安静了,眼神还变得温柔又哀怨,要死。
离竟有些不舍地把手臂抽了出来,但没有起身去追折虞,看着云溪说:“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真是为了你的婢女吗?”
“一部分吧,主要是他在越国要害太子来着。太子可是我在吴国的靠山,要是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办?”云溪半真半假地说,还是能拖一刻是一刻,难得离将军想聊天。
“他不会再刺杀太子了。”离道。
“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我劝你不要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你们果然是一起的,懂了。”云溪揉揉胳膊要站起来。
“你又懂多少。”离边说着边揽上她的腰,把她扶了起来。
站起来后,云溪一把推开他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哪有这样的话?”
“就有。”
“那上次你还让我脱衣服呢?”离又眯起了他的眼睛。
“我上次是想看一下,又没说要摸你,授受不亲,不矛盾啊。”云溪耸耸肩。
“你……”离不想再说什么,下意识地整了整衣服。
“晚上洗澡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看看外面,说不定有人会偷看呢。”云溪也学离眯起眼睛,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走了。
“剑练得不错!”离对着她的背影说。
云溪没有回头,把一只手举起来摆了摆,。
他抱着剑笑了,脸上似乎没有了往日的凶狠和阴郁。
东宫溪园,云溪坐在池塘边安静等着,折虞果然很快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木牌。
“人没有追上,捡到这个,应该是桃木的。”折虞说着把木牌递到云溪手上。
木牌构造简单,但雕刻精美。正面刻了那只鸟,背面用篆书写着一个“凤”字。看到字,云溪又赶紧把木牌翻过来,哑然失笑。
原来是凤凰啊,合着自己一直说人家的纹身是鸟。还说念由做的那漂亮点心叫五彩大鸟,真是没点文学素养。
“不用查了,”云溪说:“离已经说了,他不会再刺杀太子。”
“你相信离?他承认是一起的了?”
“离这个人虽然我不喜欢,但他严肃的时候一般不说假话。”云溪点点头,继续说:“按着咱们大王现在的脾性,和纹身男他们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先看看再说。”
折虞也点了点头。
狩猎如期举行,吴王、越王,和他们身边的近臣都参加了这次狩猎。
回到营地后,云溪一直在苦练射箭,倒不是想参加这猎杀动物的可怕活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