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战场时,饶是汉军都是骁勇善战之士,但是看着马厩前面的空地上血流成河,断肢横飞的场景,还是让他们恶心不已。
“兄弟们,要不是右屯的萧屯长出的主意,我们今晚就算知道有人来袭,怕都累成猪,难以防范!”军侯苏纯很欣赏萧尘设置的诡雷,已经夸赞了不下四五次了。
“既然已经暴露了,那我们就做好死战的准备,有了虎蹲炮,我想我们守十天都没问题!”苏纯此时一脸轻松,凶险的场景他见多了,但是此时身处坚固的关隘当中,还有虎蹲炮的加持,还真不用太担心。
大不了火力全开,轰他娘的!
“现在由萧屯长讲两句,大家欢迎!”苏纯突然指着萧尘说道,从今天的表现来看,他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他甚至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萧尘尽管是囚犯、赘婿身份,但是以萧尘的才能,这些最底层的身份,普通人身上一辈子无法摆脱的枷锁肯定拴不住这条猛虎!
萧尘日后必然凤凰磐涅,平步青云!
“好!”
听到让萧尘讲话,左屯屯长董强双手拍的和蝴蝶扇动的翅膀一般快。
他此时对萧尘完全服气,这一次设伏是他的主张,但是提出将栅栏建一半以诱敌,将仅存的三个守军俘虏绑着两明一暗让匈奴人以为是哨兵的,设置诡雷的主意都是萧尘提出来的。
萧尘的见识完全不像个十七岁的少年,反而像一位老成持重,招招杀机的杀神。
尤其虎蹲炮的使用,萧尘当时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不能同时开炮,而是间隔半息时间依次开火,这样就能避免有人重复中弹挡住破片的可能,最大限度的收割敌人。
果然董强看着虎蹲炮犀利的收割着匈奴偷袭队伍的时候,一扫一大片,让他刻骨铭心,让他对萧尘更是佩服至极。
所以此时在董强的眼里,萧尘已经是整曲里面仅次于军侯苏纯的存在,谁不同意,他董强第一个不答应。
……
萧尘此时面对全军还是有些扭捏,他犹豫了,看着董强说道:“让董大哥先讲讲吧!”
“萧兄弟,后生可畏,你来,你来!”董强那能行呢,他连推带拽将萧尘推到前面,“”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不服输不行啊,这虎蹲炮可是好东西,我想破脑袋也整不出这玩意,所以你先来,实至名归!”
“那……那我……”萧尘还想挣扎一番,无奈董强力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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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被万众瞩目饶是萧尘几十年见识,还是难免有些紧张,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看着停止打扫战场,站起来的战友们,清了清嗓子。
“兄弟们,你们是我的兄弟,我的袍泽……咳咳,废话少说,有了这一波,肯定还有第二波……”
“这才只是试探,我们必须立刻马上克服困难,在北边建立起一堵墙,防止他们的再一次反扑。”
萧尘越讲越顺,他深吸一口气,鼓动着士气。
“大的要来!就让他来吧!”
“我们要相信自己,我们是大汉军人,我们时刻准备着,必能全歼一切来犯之敌!”
萧尘振臂高呼!
“呼!呼!呼!”
所有人激动的都回应着萧尘!
此时已是深冬,滴水成冰!
但是对于汉军来说,此时干的热火朝天。
……
就在萧尘讲话的时候,这支匈奴骑兵出现的草丛里冒着一个漏网之鱼。
拉肚子救了他一命,他惊恐万状的看着他的同伴在震耳欲聋的火光中纷纷倒地,又被突然出现的汉军挨个点名补刀。
幸存的这名匈奴骑兵趴在草丛里,怒目圆睁,却无能为力,他拼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嘴角都溢出了丝丝血迹。
他狠狠的看着关隘里的汉军和丢垃圾一般将他战友的遗体堆成一座小山,气的浑身发抖。
但是他也只能捂着嘴闷着声音呐喊着。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片刻之后,这名幸存者看着眼前的木制栅栏露出一丝恨意,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
与此同时,山口关隘正前方一里路的四五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影攒动的关隘。
“大人,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他们就发现我们了!”其中一名匈奴百夫长有些担忧的劝阻着还想进一步往前走的千夫长。
眼前的匈奴千夫长正是之前不就查勘尸堆的那一位,他是呼衍王麾下的十八个千夫长之一。
屠邪,天生谨慎,通常谋定而后动。
“千夫长大人,他们都醒着,偷袭怕是不奏效!”一名百夫长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前的天险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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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个百夫长金贝安也皱着眉,“要不绕后,偷袭他们不设防的后面?”
“这倒不失为一种办法,只是山间路窄,大部队难以通行,而且北边山口没这里宽阔,摆不下那么多人……”另一个百夫长金百泉能说的话都说了,谁也不得罪。
唯由千夫长屠邪一直沉默不语,仔细的观察着关隘里的布防。
许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