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听好了,重要的事我只说一遍!”走在最前面的军司马苏安头都没回说道,他挺胸背着手,走路速度极慢,一副官宦之气油然而生。
“哎!”萧尘牵着马跟在后面,比在蒸笼里还难受,因为他可以控制速度,战马却不会识眼色。
走的太慢了,战马停下不走了,以至于萧尘还得回头使劲拽着战马往前赶。
可这一拽,战马迈开蹄子三步并两步就追上了走在最前面苏安,好几次差点都要撞上了。
这般走走停停,战马也有了自己的脾气,索性站着不走了。
萧尘和姚大苦不堪言,面面相觑,哥俩实在没想到这走路也能成了下马威的方式。
再加上苏安的声音也不大,萧尘和姚大听的很吃力。
“前曲军侯叫苏章,他麾下左右两屯,右屯前屯长前两日前往塞外侦察,接敌不幸身亡,所以才给你留下了空缺!”
苏安扭头用眼角扫了一眼正和战马较劲的萧尘,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前部前曲可都是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下到士卒,上到军侯都不是善茬,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可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
“要是收拾不住了,你可以来找我,我给你换个小点,换个适合你的官!”
苏安的话已经赤裸裸的告诉萧尘,屯长之位萧尘不配!
萧尘微微皱眉,来之前他就想到这一层了,最危险也是最容易出人头地的地方,所以自己怎能退缩呢。
随即萧尘抱拳,不卑不亢的应声道:“请大人放心,萧尘定不辱使命!”
苏安仗着自己是萧尘的上司,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听着极其刺耳:“哈哈,好志气,也希望在军中你别和那日考核比武大赛一般,只会耍嘴皮子喊口号和耍赖取巧!”
苏安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在战场上你可是要命的!”
萧尘再听不出敌意,那也就太傻了,眼前这位司马似乎对萧尘偏见很深,而且还是毫不掩饰的那一种。
姚大眉头一皱,面带愠色,萧尘连连摇头,示意姚大稍安勿躁。
说来也是,这中军基本上都是精锐部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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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子弟组成,哪个没有在马背上摸爬滚打好几年,结果空降了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当屯长,这谁能忍?
更不能忍的是萧尘的身份,区区一介死囚靠着连弩和马镫,以及受检阅那天的口号,哄高兴了奉车都尉窦固,居然直接空降到中军任屯长。
萧尘想到这里,眼中不免露出担忧之色,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一帮老兵油子,不好对付。
“怎么怕了,现在我去找都尉调换还来得及!”苏安半晌没听见萧尘回话,瞄了一眼,看到眉头紧锁的萧尘,不禁有些得意。
萧尘深吸一口气,反而被激起了斗志,随即萧尘立正,大声吼道:“苏司马放心,武帝时候有霍大将军,年仅十八岁就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我萧尘虽然小一岁,但我有信心带着大家建功立业!”
“哼,吹牛谁不会……好啦,别这么大声,先把你那一屯带好就行!”苏安被萧尘猝不及防的大嗓门下了一跳,连连摆手,示意萧尘没必要那么大声。
萧尘深吸一口气,没有停下的意思,有些成见已经深入人心了,自己还唯唯诺诺,那也太憋屈了,反正就是有人让他前来送死,早死晚死不都一样,憋屈死前还不如放肆一把。
再说谁死还不一定呢!
“报告,我从苏司马语气中听到了不满,我萧尘哪里做的不够好,或者做错了,请苏司马明示!”
司马苏安愣住了,没想到眼前的萧尘还真是个愣头青,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营当中当众这般大声质问。
苏安一时语塞,因为萧尘刚入营,能犯什么错,难道说因为他左脚先迈进了大营或者他衣着不端?
可惜那时候并没有对衣着有严苛的要求。
如果将之前阴阳怪气责备萧尘在考核比武大赛中耍嘴皮子投机取巧的话再重复一遍,那岂不是打了都尉窦固的脸么,所以这个理由更不能说出来。
一时间苏安骑虎难下,张张嘴不知如何开口,而周围早就投来了众人异样的目光。
苏安狠狠地瞪了让自己下不来台的萧尘一眼,但是萧尘站的笔直,挺胸抬头,目视前方无视了苏安虚张声势的眼神。
萧尘心中冷哼一声,只要不怕死,还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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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马威?
但嘴上萧尘规矩的说:“我自问没做错什么,不知哪里得罪了司马大人,还请苏司马示下!”
“你!”苏安仿佛被萧尘一下子剥光了衣服一般,尴尬至极,半晌苏安之后才结结巴巴的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在军中尾巴别翘那么高!”
“报告司马大人,训练好自家兄弟,我只是尽我本分,让我的兄弟们在战场上能活下来,如果那是翘尾巴,那我愿意天天翘着尾巴!”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萧尘也口下不留情了,怎么损怎么说:“我也提醒你,口号可以鼓舞士气,还有马镫和连弩那不是取巧,那是技术革新!”